第48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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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焦棠指着虫子也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:“伏礼?你竟然也有来历。”
  到这个时候,焦棠才仔细去打量虫身,它有一对几乎透明的翅膀,边缘尖锐缀满寒光,它后背有一块硬化的凸起,如同内嵌一块石头,腹部隆起,中间有一根细管贴皮连接到硕大的脑袋。它一说话,腹部一鼓一瘪,脑袋也跟着一鼓一瘪,像来回充气抽气。
  伏礼转头对着焦棠,又噗嗤扇动翅膀,声音旋即尖锐无比,“你是术士。”这是陈述句,带着十二分忌惮。
  “没错。”焦棠应承道:“你与裂人有什么渊源?”这点猜测建立在它与裂人如出一辙拱起的腹部,还有腹部发音方式。
  “朱祭,她知道裂人,她还是一个术士。”
  饭盒内朱祭:“我当然知道她是一个术士,我已领教过她的本领。”
  伏礼:“比之白袍老苦如何?”
  朱祭:“白袍老苦法力弱了不止四五成,她比他略胜一筹。不过……”
  伏礼接道:“不过老奸巨猾又胜初出茅庐几分。所以真要碰上,还不定谁胜谁负。”
  虫子翅膀忽被捏住,它惊慌大叫:“干什么?干什么?”
  它对上一双深邃眼睛,吓得噤声。
  齐铎问它:“又是朱祭,又是伏礼,自说自话,完全不将自己当作客人啊。”
  “敢问尊姓大名?”伏礼翅在人手,伏小做低。
  “先回答她的问题。”齐铎将虫子怼到焦棠面前。
  伏礼回想了一下,啊了一句,“我确实由裂人孵出来,说我是裂人也没有错。只是我是白袍老苦用来吸收魂力的石子,你也可以理解为骨瓮。”
  焦棠皱眉追问如何理解骨瓮,谁又是白袍老苦?
  伏礼十分配合,似乎对白袍老苦积怨已久,一股脑抖搂他的秘密。
  白袍老苦,人称苦大师,擅长剥魂囚骨,说的就是他擅长剥离人的魂魄,分置于骨头中,达到安魂、御魂的能力,这套办法多用于富人制墓上面。传言,富人离世前请白袍老苦剥其魂,分作几股,置于多个墓的骨瓮中,以达守财之意。
  这些墓一般形制是一个主墓,三个分墓。主墓是主人骨,分墓的骨瓮不拘泥形式,能附魂力即可。主人四魂寄存骨瓮中,安享四方。
  伏礼说到此,又忍不住往石竹方向扭了扭,道:“我是骨瓮,朱祭是剥魂,我二人被白袍老苦剥离开,我被用于吸纳魂体,替白袍的徒弟,邱世瞳俘获更多魂体。白袍老苦如今功力大不如前,我二人才得以残喘,阳奉阴违。”
  吴见故听此,讶然问:“这么说,什么犬之王是真人,不是纸片人?”
  饭盒内的朱祭恼羞成怒,还有几分委屈,说:“吾……我不是人。”
  吴见故:“那你是……犬夜叉?”
  “什么夜叉?休要辱我。我父辈是裂人,以犬为伴,后御犬驱鬼,自成一派。我自被族人剥魂幽禁墓中,后又被分至鼎内,不知司时几载。”朱祭越说越悲凉。
  吴见故一句话打散他的悲伤,“没有几载,撑死十几年。你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却仿佛死了上千年。”
  焦棠将盖揭开,纸人软趴趴挂在盒盖上,她问:“你既然也是驱鬼术士后代,为什么替邱老道办事?”
  朱祭晃晃悠悠挺直身体,握拳振臂:“只要有人替我还阳,我立即去杀白袍老与邱世瞳。其实昨晚我来并不是为了袭击你们。而是你们拿到一方山鼎,鼎内有我的分穴。”
  “既有我分穴,邱世瞳不会猜到我来找借阳君。”朱祭扭身向吴见故。
  “我有名字,叫吴见故。不是借阳君。”吴见故用手指压住朱祭高昂的脑袋,它瞬间折下去。
  “一见如故,倾盖之交,我需还阳,你能借阳,正是宿命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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