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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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傅良夜打了个哈哈,眼神尴尬得四处飘移,抬起手摆到腮边,学着老鼠的动静“吱吱”叫了几声,偏头去看身后的皇兄,眼睛眨巴眨巴地卖乖。
  傅良轩脸色见青,抬手就给了人一记。
  盛怀瑜红成了一只虾,连傅良轩都没来得及阻拦,便恼得拂袖翻窗,愤然离去。
  “诶,握瑾…别走啊!”
  傅良夜绝望地朝盛怀瑜离开的方向伸出手去,望着盛怀瑜瞬间消失的身形,他感受到一种无依无靠的绝望。
  唯一一个救星被自己气跑了,傅良夜的心凉了半截儿。
  感受到皇兄幽幽望向自己的目光,傅良夜只觉此命休矣,连扇子都抖了个磕磕绊绊,重复了好几次,才堪堪展开。
  他只心虚地把脸藏在扇面后头,欲哭无泪。
  “你何时过来的?”
  傅良轩面不改色地坐进扶椅,掀开眼皮淡淡问道。
  有道是雷声小雨点儿准大,这会儿瞧着那面上静水无波,估摸着过一会儿便会风雨大作,雷电交加了!
  怎样都逃不过这一劫,傅良夜索性认了命,只硬着头皮笑道:
  “从握瑾唤皇兄‘宸翊’开始,哎呦,皇兄你可真是——”
  “真是什么?”
  傅良轩却忽然脸色一变,冷冷打断了傅良夜的后话。
  他望着阶下立着的傅良夜,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冷笑:“看来朕真是太纵着你了,小兔崽子。”
  纵着他?闻言,傅良夜忽地一愣。
  是啊,皇兄纵着他胡闹,纵着他懒散,可从未纵着他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儿。
  皇兄试图把自己永远囚在他那个安逸的金色鸟笼里,似乎这样自己便能远离危险。
  这种控制欲来源于皇兄的身份和对他的关切,但他不喜爱这种以保护为借口的禁锢。
  正如五年前,皇兄阻他随军出征北漠;也正如五年后的今日,皇兄是否同晏西楼说了什么?他还是不知道。
  可傅良夜知道的是,如果想要逃离他的控制,唯一的方式就是打败皇兄。
  打败他,证明自己是一只鹰,而不是被豢养笼中的笨鸟。
  “晏西楼打得过朕,所以朕放他去闯。”
  这是五年前皇兄对他立下的誓言,今日,便到了要皇兄履诺的时候了。
  “我说,皇兄你啊,真是—qin—兽—。”
  傅良夜语气骤然冷下去,毫不畏惧地拢了扇子,把被人打断的后半句一字一顿地说出口,唇畔的笑意也渐渐地敛去。
  察觉到傅良夜话儿中的挑衅,傅良轩饶有兴味地瞟了人一眼。
  他不屑地轻笑了一声,目光徐徐拂过悬剑台上放置的那柄长剑,对上傅良夜逼视的目光,明知故问:
  “所以,今日你来寻朕,是因何事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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