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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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意识到自己的用词简洁到显得强硬后,叶妜深又补充了一点,试图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很柔和:“我与溢美说好了要一同用午膳。”溢美是贠边寅的字。
  学堂的午膳都在各自的桌上,实在谈不上一起不一起,况且他们一直以来都不亲近。
  叶元深听出来了他的推脱,帮他解围道:“既然你们约好了…”
  “那便叫上他一起。”宫循雾又一次打断,他看向叶妜深的眼神已经很不客气。
  尴尬沉默的气氛维持了一小会儿,最后还是叶元深维持着体面,吩咐叶妜深去叫贠边寅。
  贠边寅倒没有不耐烦,微笑着出来与叶元深行礼问好:“兄长好。”接着又像宫循雾行了个问好礼,没有说话,保持着他一贯的清傲孤高。
  学堂在叶家偏东南的位置,有直接出府的小门,四个人上了一辆马车,最后停在一座三层酒楼的后门。
  贠边寅在叶家的存在感并不高,跟他接触最深的叶妜深与他不太合得来,至于叶元深和叶凌深并不在学堂念书,所以接触很少。
  今日一起用膳,对他们来说都有一点突然,但好在叶元深和贠边寅都是看起来很端方的人。
  叶妜深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,坐在楼上雅间的桌前,他在没有人动筷的时候,擅自吃起了面前的柿饼。
  而身为兄长的叶元深也没有怪罪他,只是让他少吃一点,吃多了伤胃。
  一道道香喷喷的菜肴上桌,每个人都很沉默,就连叶元深和宫循雾出于礼仪的对话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。
  终于宫循雾“不小心”碰翻了他的酒杯,酒水泼了贠边寅满身。
  宫循雾举止矜贵优雅的放下筷子,对他说:“是我毛手毛脚。”然后看向了叶元深:“扶仪,劳烦你陪他去找李掌柜换身衣裳。”
  叶元深无语到极致甚至想要冷笑,但最后只是一言不发的起身,万分不放心也没有办法,谁让人家是祁王。
  屋子里只剩下了宫循雾和叶妜深两个人,先是沉默了一会儿,宫循雾才开口:“你没有想说的?”
  “我母亲说伤好了就回学堂。”叶妜深声音很轻,没有半点在被质问的自觉,很平和的说:“我选择当听话的孩子,所以决定让小厮帮忙去祁王府说一声,等殿下以后再有方便的时机。”
  宫循雾冷冷的看着他:“若是我怪罪你,便是我不体谅你的孝心?”
  “不是,我辩解的也很没底气。”叶妜深微微低下头:“请殿下赎罪。”
  “我做了什么让你避如蛇蝎?”宫循雾带着些逼迫意味的直视他:“杀人的是你,善后的是我,你是不是发昏记错了?”
  叶妜深放在桌下的手指一点点攥紧:“与其讨论你做了什么,不如谈谈殿下想做什么,您要我只身前往祁王府,有何用意?”
  宫循雾不说话。
  “不如说个明白。”叶妜深回看他:“有些亏殿下想让我吃,我是没本事说不吃的。殿下却频频避而不答,有何必要?”
  不知是不是他太直白的缘故,宫循雾仍然沉默。
  叶妜深说的对,只要他一声令下,完全有本事让一个侯府公子为他掌中物,昨日他还在皇宫大内,天子的眼皮底下,没惊动任何人的处置了一具尸体。
  “明日午时。”宫循雾不容拒绝道:“是你最后的期限。”
  “若我不去呢?”叶妜深眼中又浮现出一点超然于一切的天真,宫循雾觉得这种天真源于对祁王府势力的无知。
  宫循雾没有说话,仿佛有强势的压力扑面而来。
  叶妜深掐着自己的手心维持镇定:“殿下处置的很干净,以至于…”他壮着胆子看向宫循雾:“证据都被殿下清理了,所以殿下哪里还有把柄?”
  “你方才不是有说?”宫循雾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:“我想如何处置你,何须什么把柄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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