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5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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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双眼睛将他脂气温面都变得凌厉又硬朗,祁聿倏然心头一惊,尖锐寒气笼了脊髓。
  才受的刑一下在身上各处疼起来,细密的汗直接覆了半身。
  冷汗过去,她狠狠下脚朝人肩头踢去:“瞪我?老子救条狗都不敢这么看我。”
  陆斜听到救他,努筋拔力后眼神缓缓灭了凶光,周身逆骨软瘫。
  他拖着刺疼肩头艰难转到这位随堂脚下,温声顺气哽着嗓子求活:“谢祁随堂救命,改日、改日奴婢替您死一次......”
  声音虚得跟要气绝样,歇两口后他再抖着音说,“现下能给奴婢一口饭么,我三日没吃了。”
  “......”
  祁聿狠狠掐住两侧颞颥,指节往死里顶,疼痛让她清醒半分。
  她惊着倒吸口凉气。
  陆斜完全满足了刘栩喜好,真是自己将死因全集齐了。
  身段漂亮,五官绝色,现下虚虚弱弱的脆声也好听......这要是叫起。床。来,指不定多销。魂。
  “你还是别吃了,去死吧。”
  她丢下这句话,起身出门了。
  陆斜这样,今天救下了,改明儿还是会死在刘栩榻上,这种泼天戏侮还是别受了。
  “我不想死。”
  陆斜拼尽余力喊出这句话,人乏力地瘫废在地上动弹不得。看着那道轻寡扶风背影远去,有种性命要随他去的绝望罩身。
  他忘了被这耻辱姿势束了一天一夜,再次竭力挣扎喝喊:“我不想死!”
  声音悲怆颤得像命要断在这刻。
  他真的不想死。
  陆家就剩他了。
  推门出去一阵清风阴冷刮面,祁聿好好喘口气,两步斜靠在廊柱上,暗暗咬牙。
  就听着身后屋子里那两声又轻又脆的‘我不想死’。
  她脚尖碾柱子角,心底透凉。
  鞋面、衣摆全是白日里被百姓吐的唾液,她转头不看这身侮辱。
  我这才是给你‘活’路,给你体面,给陆詹事留了道死后身名。
  虽然他现在蒙冤而亡,但祁聿觉得东宫有朝一日会给陆家翻案正名,毕竟他真算不上直面触刑。
  为了活,陆斜连自己父亲‘权术以视事,政治以经国’的生前身训也不顾了?
  便是人性因物则迁,也生不出这种风骨的儿子吧。
  她还记得自己带锦衣卫,去詹府行就地枭首旨意那日,陆詹事还在庭训子孙、愧哭双亲。
  能辅导东宫太子,掌东府上下事务,能说出‘非威德无以致远,非慈厚无以民怀’,这样的人不该让后人染上浊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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