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1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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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祁聿轻笑笑,出言断他手上动作:“没事,拿着,我死了你也要安身立命。这些够打点些,去东宫了你就不必受苦,殿下看你父亲面上也会多照拂你的。”
  “再疼你次,我给你掌执伞。”胳膊微动,整个后背火辣辣扎进她骨髓,疼的两眼一黑。
  这样时候祁聿还能笑,是自信能登秉笔之位,还是生死置外?
  陆斜闻声一时呆滞失神,动作悄然收回。他从不是好财之人,只是今日这些钱多了丝他不太懂的情愫,恍然间舍不得扔了。
  指节不听使唤的将金锭跟透湿的银票握紧。
  昨晚他替自己掌灯,今日替自己执伞......
  祁聿好像挺没架子?这话刚入脑就被否了,祁聿有架子,还很凶恶。
  “我能......”
  刚张口,陆斜觉得自己可笑,偏目侧脸闭嘴。
  昨日他收的所有礼全送给边秉笔,大抵从那人手上也买不回祁聿一条命。最理想状态就是买他一个好死,不受过多折磨。
  一滴雨不知怎么的进眼,陆斜眼眶生涩红了片。但他笃定自己不是在哭,只是某种言不明的难过。
  巧是一阵风来带一通劈里啪啦雨声,将这启唇话生生从祁聿耳边没去。
  此间天地唯一位在这般情景想用钱赎她命的诚挚,她没听到。
  祁聿才踩出司礼监门槛,只听身后边呈月声音:“翁父,儿子请牌出宫。”
  这果然很边呈月,他的后事头件便是安排双亲妻儿。
  她微微敛眸,唇角挽丝凄苦的羡慕。
  羡慕他尚有家人需要安排。
  出门没几步,身后脚步声追上,应是要叫她,祁聿驻步回身。
  李卜山一张清润、满眼压尽不明的脸从伞下撞来,手上是件碧城色薄缎氅,质地上乘。
  “老祖宗给你的,说你淋雨身子会不好,教你别死在这上头。”他声音一时听不清好赖。
  祁聿乱着气息一直调不稳,瞥见这件衣裳,陡然生了莫名气性,一掌挥掉。
  “我不要他的东西。”
  缎氅掉落在地上,顷刻浸湿,脏的不成样子。
  她扬着下颚看李卜山,满是揪心无奈:“我看不见你跟他死我前面,真得好不甘。”
  李卜山拧眉,再惊愕地看祁聿。
  “你竟不是全然有把握?那作什么行这道死路。”
  他不解挑目,细细打量祁聿,陡然恍然大悟。
  “是我上次说老祖宗不想等你,你才被逼行这般激进,想用此道身份替自己挡灾?”
  “那是合你的性子。”
  李卜山弯腰拾起缎氅,挥手给身边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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