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24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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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祁聿不该升秉笔了么。
  昨日一早好多人恭喜他‘高升’,让他晚些时候给祁聿带问好,巴结的又塞了他两把银票。
  故而廷内能照顾祁聿的人应该不缺他一个吧。是那晚有什么细节需要嘱托他别乱说?
  传令者对他发问闭口不言,神色也毫无波澜。
  陆斜看不懂,只好起身。
  陆斜怔诧一路,直到站在祁聿门前,人才明白过来。
  原来是祁聿房间没人敢进,但他不同,他住祁聿房间一个多月人还活着......
  单放舟立即堵上来塞个托盘给陆斜。
  语气跟要命样紧迫,喋喋介绍:“这三碗口服,这瓶药抹背上的伤处,包扎你会吧?不懂的一会儿我隔着门教你。”
  陆斜左手被迫接过一托盘药,单医童这时才注意陆斜挂颈子上的右手,心口猛地一震:“你,什么时候受伤的!”
  他单手怎么给祁聿包扎?
  单放舟登时觉得自己小命又悬了丝险......肩胛僵得压住呼吸,双目直犯昏。
  但想着里面的人是祁聿,那应该能熬过去!
  手上一个用力,一把将陆斜送进去。
  “我其实......”在他房里也没走过几步的。
  陆斜话没来得及出口,身形踉跄两步,脊梁阖门声便将他话挤断。
  门外再传来的声音蒙层糊音。
  “你身系祁聿性命,看他救你份儿上你尽尽心,他这两夜有些险,高热不退造成疮疡真的会死!”
  “你若恨他玩弄你,等祁聿活过这遭下次再杀。他现在死了,我也会死,我与你无冤无仇,你别牵累无辜,求求你了。”
  第二段单医童说得话陆斜盖没入耳,就‘死’一字将陆斜心神再狠狠钉了回。
  陆斜目光恍然,不自然拧眉,怎么祁聿老与这个字黏在一块,太不吉利。
  手上药品颠簸晃动,他单手极力托紧才堪堪没洒得更厉害。
  好不容易昏眠两刻,此刻祁聿又被警惕击醒了神。
  知道是谁进门,索性阖目也不费力睁开,感官模糊着屋内人的方位,扯嗓:“喝的药喂我。”
  祁聿声音嘶哑又脆碎,绵细得有种任人可欺的错觉,听得陆斜心神不合时宜荡漾了下。
  循声垂眸,他脊背莫名同祁聿共感剧痛一瞬,颈子就布满了汗。
  祁聿是个死人不成,这种程度的伤怎么一哼不哼。整个后背血淋淋一片,亵衣跟职袍还有血肉搅贴在一道。
  人无力瘫趴在地上,肩胛细细的还在颤,呼吸夹在颤栗中浮动得飘渺。
  陆斜定睛望着,他是故意不上床让自己在地板上侍疾,还是自己也上不去床?
  这一背的鞭伤又是怎么回事,好像祁聿大大小小伤就没断过......因为胜得是同僚,所以又是敬上受得惩?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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