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3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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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祁聿拍拍小案左手边,“过来,我给你讲。”
  她撑手托住下颚:“我不知将你调到哪个监去,也不知让你处理什么事务合适。不然你就在我身旁将养着,好些了继续去习武,你身子瞧着太薄。”
  “明日我就要上职,你去内书堂随意打发打发时间?”
  这话倒是认真在询问,陆斜想她总是安排得宜辛不辛苦。
  “都行。”他活得不挑。
  手上文书比划半响才落到桌面,他也不好跟办公的人抢位置,朝左缩了又缩。
  祁聿一瞥他方才执墨的手污了块,将袍角顺手甩他块:“手,擦擦。”
  “嗯?”
  手上多落了块软绸,颜色似与祁聿衣裳相近。
  具体看不见手哪里脏了,但大抵明白祁聿意思,他缩袖将右手蹭了个遍。
  祁聿瞥眼他,随意抽张文书,好巧不巧的一张。
  她笑笑。
  “还记得那日同你说的我受人钱财不白受么,这张正是人命,我教你逆转乾坤。”
  前头还闻着笑令陆斜侧耳,下一句就让他抖了脊梁,气息歪重一口。
  “鞑靼本雅失里六次战役全败......你知道这张文书到陛下案头会如何么。”
  祁聿好兴致的拣成例子,同他愉快‘教学’般,意趣颇高。
  这怎么会不知,连败六战正副将杀头,若失的地够多能赤族了,就看陛下心绪如何赤杀多少。
  “死罪。”
  祁聿拿着没沾墨的笔给陆斜比划:“这里两个字改改,死路就能变活路。”
  他听得好奇拧颈,垂面去看,可他昏
  花看不太清楚。
  只好张嘴问:“哪两个字?”
  “这是武节将军连败后向朝廷请罪的文书,其言辞肺腑、愧国痛骨,怕是已经做好了伏罪的念头。可将这行其中的‘屡战屡败’,过我手誊书时改成‘屡败屡战’......他尚有一命可活。”
  陆斜细想想陡然大悟,朝祁聿猛地拧头。
  祁聿将文书塞他手上:“不过这人没孝敬过我,我就不改了。”
  这是人命!怎么祁聿能说得这般松闲。
  她瞧着陆斜睁着双空洞无神的眼、还能显现出惊愕,得了趣般撞他胳膊:“知道我的钱没白受么,说求着孝敬我的人多你那日还不信。”
  “若他一早识趣,今日这条命我就能给他留下,可惜可惜。”
  原来御前祁聿还能这种手段置人性命于笔下生死转换,他叹为观止。
  陆斜捏紧文书,紧紧张张托求:“救人一命......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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