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5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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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面色缓缓狰狞,身子止不住开始战栗。
  所以祁聿当年就知道内情,那那时是如何看他的。可怜?可惜?还是觉得他天真异常,就那般认了命的呆子?
  难怪祁聿一次又一次让他晓得生命之重,寻一寻活下去的意义。
  此刻天地寂静,他们困在一方中。
  一阵不该有的风从她背后吹拂到陆斜面上,融了陆斜脸上诸般神色。
  眼见陆斜身子抖起来,她眼底深讳:“如果你是为了缉凶,那你不用继续在司礼监待下去。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  “你又让我走?”陆斜这话是质问。
  又走?
  这是什么意思。
  祁聿不解他意思:“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这吗?我既然说告诉你,那为什么还要在这个虎狼窝待着。”
  “你现在还未去前朝替皇爷办事,自然听不见污言秽语。待皇爷这次回宫,你手上事物熟悉起来,届时行自己所不愿,件件破你陆氏家规......那时自有人骂你。”跟他家祖宗。
  “你何苦受这些辱骂。”
  她不光费解,还相当费解。
  陆斜不能理解她意思吗?
  陆斜倏然定睛,不愿他人前受辱?
  倒没想祁聿这么心疼他,与捅刀子时候可是判若两人。
  他隔着桌子远远看着祁聿,犹如每日早膳、晨议因为身份隔得遥远。
  陆斜掐眉,他不喜欢与祁聿相隔一整张桌子那么远。
  出宫四年,他有在衢州好好听祁聿的话读书、习武、治眼睛。
  头两年确实觉得离宫很好,天高海阔,宫外自由自在,他见识了太多从未见过的人、事、物。
  第三年生辰前夕,回衙门路上看见别人有贺礼,他就格外开始期待京中来的那份。
  一如既往没有,祁聿如同与他彻底断了联系般。那时他读书更卖力,想日后回宫定要助他一二。
  结果等来今年生辰前的一道暗杀。
  他被逼退悬崖的时候就只可惜一件事,没亲口跟祁聿告个别。
  回想出宫那时,也没跟祁聿好好说上一句告别的话。
  再醒,桌上贵重物件无一不告诉祁聿还记得他。
  他是打算听话好好做个人来着,照着祁聿的意思他有好好生活的。
  那几日他不用着衢州府衙宦官的服侍,不用戴官帽,不用听下头的阿谀奉承,不用假模假样视察。
  可他走不进人群里,旁人不知他是个什么东西,他自己知道。
  那一刀是真真实实杀了他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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