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花之争 第6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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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刘栩给建成帝倾盏茶。
  语调平稳:“祁聿上的文书里说了,是雷击殿顶引着了未干的梁上漆画,造成的火迟迟灭不下。”
  “这等酷辣日子怎好一遍遍上漆画,画作明明就是秋日阴干方得长久,炎暑作画烘干的要不多久就得开裂。”
  一反常态的事必然事出有因,话点到这里陛下也就清楚了。
  “你是说有人故意。”建成帝也浑色琢磨刘栩要说的话。
  刘栩垂声:“老奴没说,但也不无可能。”
  “夏日本就枯燥容易起火,一道雷击在雨里能烧一夜不灭,可见其中不乏夹着人祸。再则上林苑的离奇,未必不是一道。”
  刘栩手背轻轻掠过盏壁,不烫,两手捧给建成帝。
  时刻瞧着眼色,缓声:“京中流言传去他省再快也要时间发酵,怎么京中这头起了雷,那边立马就能跟着喊谋逆之言?陕西、湖南、湖广离京可远着,没半个月到不了信儿。”
  “闹事加急来的折子都跑死几匹马......恐是早早便有的预谋。”
  建安帝知晓刘栩想往下说什么,也就着局面张口。
  “谁去查合适。”
  他遥遥看眼门外那道身影,刘栩就是拐着弯给祁聿辩情。
  刘栩跪下答话。
  “祁聿惹出来的自然他不行,前朝不信。可让陈诉去,他掌着东厂,并着锦衣卫肃清流言会快些。”
  “主子总要在回宫前瞧见京中、底下一切清明不是。”
  这事本就跟祁聿无关,是前朝总想将司礼监拉扯番。所有错往廷内置,将自己失误全撇干净。
  祁聿跪会儿也就将言官嘴堵上半张,偏刘栩心疼这人。
  他再跪下去,一会儿刘栩该磕头了,建成帝不想看见。
  容他次心疼,淡淡声:“那去吧。”
  刘栩心底安然,“谢主子饶他。”
  建成帝起身,刘栩忙跟着起身随侍在旁。一个支手动作,许之乘退出门到庭院传达皇爷意思。
  顶着正午太阳晒一个时辰,实在有些头昏眼花力尽筋疲,她虚力伸出手求许之乘搭把手。
  许之乘看着他左手掌心缠着绷带,一把拽过腕子将人提起来。
  “秉笔辛苦了。”
  这敷衍的音嗓真是听不太出多少感情,她膝盖软了下,忙倒口口水润嗓。
  干涩扯喉出声,“这事要落陈诉身上,我估计回不去宫了,这边如何排班的,我今日需要做些什么。”
  祁聿果真到哪里都能适应、且有条不紊,这是真处变不惊的奇人。
  许之乘见他嘴里没一个人,几分冷意:“皇爷昨儿起了好大一通,你可知为何。”
  这话明显是对着她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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