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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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几乎是瞬间,心里便没来由地泛起一股强烈的妒闷之心,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,才装作平淡得毫无知觉,可便是如此,在云知年替上药时,也难免会心猿意马。
  宫袍本就松垮,罩在这么一具纤薄清瘦的身体上,难免会大了不少,上衣领口大开后,袍服便往下褪了半许,隐隐约约能瞧见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。
  裴玄忌知道,云知年底下也是光着的。
  天知道他是用了怎样的引以为傲的克制力,才能管住自己的眼,不往下看。
  他不是姚越那种会趁人之危,占尽便宜的小人,姚越从小也长在陇西军营,两人虽是一道长大,却向来不与对付,他向来看不惯姚越满口仁义道德,实则却常巧言令色讨好裴千峰的行为。
  裴玄忌从小就不喜欢他。
  现在更甚。
  所以那日,在撞见姚越欺负云知年后,他特意去太医署找到姚越狠揍了一顿,警告姚越日后不准再假公济私,裴千峰将他安插进宫里,是为探知皇城情报,不是让他借由手中的一点小权欺凌奴才,隐瞒上听的。
  裴玄忌说得冠冕堂皇,振振有词,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…
  他多半并非是为了他的父亲,而是为了云知年。
  *
  “好了。”
  终于,这场于两人而言,都格外漫长难捱的上药,宣告结束。
  裴玄忌收起药瓶,想了想,又塞回云知年手中,“里头还有不少,能用一阵子,你留着,这药是军用的,不比宫里的差。”
  裴玄忌神情很不自然,瞧着云知年被自己扒开来的衣襟,又慌慌张张地伸手要去给他拢起来,结果,一番动作下,两人的手便碰到一处。
  “裴参军…”
  “啊,我只是…咳只是…想帮你扣起来,方才心急之下,才脱了你的衣服,都是…都是同军营里的兄弟在一起待惯了的…平常这般打闹之下,互相上药是常事啊,我的意思不是…不是这样,我没有脱过别人的衣服,你别误会。”
  滑腻的触感一闪而逝,他原本就昏沉的脑袋好像变得越发晕眩。
  裴玄忌的脸上也悄然攀上一抹红意,急急争辩。
  却怎都有种越描越黑之感。
  云知年不禁有些莞尔。
  他动手,自己扣好衣袍,对裴玄忌道,“没关系。”
  “我知裴参军是好意。”
  “伤药,我就收下了。”
  声音虽软软柔柔,云淡风轻,可道完谢后,却竟不怎么敢看裴玄忌了,攥着药瓶,眼神一直虚虚瞟着。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“对了…”
  裴玄忌揉了下脑袋,“宫里可有沐浴的地方,我今夜醉酒,实在难受,想去水中泡会儿,好清醒一些。”
  “有倒是有,只是…现在已经很晚了,裴参军…不用就寝么?”
  “无妨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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