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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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……
  后来的两月,凌长云总在想,如果他当初再赶一点,如果他不是非要去找证据, 如果他不是在南部断联后才扯破一切, 如果……
  如果他在阿内铂告诉他检测结果后就直接去找内庭对峙, 强令解禁支援,是不是——
  凌长云隔着层薄窗望着阳台上静默站了一夜的军雌。
  是不是,就不会是现在这样。
  雪又大了,寒白裹着转着打在窗上,刻出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。
  凌长云抬步走出去,风不太大,军雌手中的烟飞了一串又一串的白雾,伴着冻雪一起扑到了凌长云脸上。
  军雌的烟总是那么辛辣呛人,闻一道便刺进了肺里。
  他踩着一地堪堪被雪盖了一半的烟头走过去,才走到那人身后,约格泽昂就转过了身:“阁下?”
  手中的烟头明明灭灭闪着猩红,军雌几月都没养回来几分血色的脸上连着面具又染了一层冷雪霜白,背光过来,仿若与这苍茫暴雪天融为一体,冻着就要散了。
  凌长云揽了他的肩抱过去,寒气入怀,触手俱是凉硬:“殿下,回去吧。”
  “……”约格泽昂没有说话,只扔了烟按住凌长云的肩背,稍离了些看着他。
  “怎么了?”凌长云道。
  浅紫的眸子晦暗不明,看一眼就要沉下去。
  约格泽昂还是没出声,一手扣住他的后脑,一手捏住他的下颌,手上一用力就偏头吻了上去。
  烈的,浓的,疼痛的。
  辛辣的烟味一瞬侵入口腔,偏生军雌动作又强势得紧,逼得人几度呛红了眼尾,下颌被捏得生疼,嘴里也疼得紧,恍惚间似是尝到了一股子咸涩的血腥味儿,又被人迫着咽下去。
  一路火烧火燎灼到了心口,呼啦的大雪也淹没了两人的半个靴筒。
  又是一年春末,
  大雪却一直没有停歇。
  ……
  安城。
  “雪还在下。”
  阿拜尔站在老旧的城墙边上遥望着看不见一点儿绿意的远方,大雪啸啸,安城的白顶盖了一层又一层。
  “夏天应该就停了。”
  纳恒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与他一道远望过去。
  阿拜尔没有转头:“第五军中将没有换人。”
  “换谁都没有路彻得斯保险。”
  “路彻得斯已经没有翅翼了。”
  “所以他们让他继续统领着第五军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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