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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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今天她被仇子梁唤过去,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会下棋。她所想的放长线,钓大鱼,反过来被程兮利用了。
  虽然这一次她的目的并不是抓到那条大鱼,但送出去的饵确实打了水漂,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,程兮竟然会将鞍王送到珖王那去。
  她原以为,程兮只有两种选择,要么将鞍王送给齐焱,要么把他藏起来,却不料,这么多年都安安静静龟缩不动的珖王竟然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。
  若是程兮将鞍王送给了齐焱,且不说是程若鱼救了他八弟,按照之前他和自己的约定,她也会将程若鱼送走。若是程兮将她藏起来,那就更好办了,伪造身份改头换面一番,将棋营会视若无睹的将她放出城去。
  出了此等事,仇烟织原本以为仇子梁会大怒,却没想到触到了他的奇穴,让他疯了一般的和她重新叙述了一遍早已讲烂的朝露往事。
  这件事对他而言是背叛,但对她而言呢?每一次听都是在她心上狠狠的扎一刀。
  最后他竟然说,觉得程若鱼忠心耿耿,十分不错,让仇烟织将她收为己用,若是不能……
  阴差阳错,明明是想将她推的远远的,却让她真正进入了仇子梁的视线,再想脱身,恐怕难如登天。
  酒烧到了火候,咕噜噜的沸腾,蒸汽快要将盖子掀开了,严修坐在一边,眼疾手快的将酒夹了下来,往盏中倒了个浅底,酒香瞬间溢满全屋。
  仇烟织扫了一眼,没有伸手去拿,而是抢过了严修手中的夹子,夹住瓶口,又送了不少酒进杯。
  捧起茶盏轻轻抿着,仇烟织的目光随着外面随风摇摆的灯笼晃动,严修坐在她身边看着她,罕见的从她眼中看出了孤独与茫然。
  自古逢秋悲寂寥,严修读书不多,却不偏不倚的记住了这句诗,体贴的没出声,现在已是深秋,烟织该是也忆起往事,觉得孤寂了吧。
  这一点他不觉得奇怪,粗枝冷漠如他,也有独自舔舐伤口的时候,更别说烟织了。人活在这个世上,苦难之事十之八九,往事桩桩件件,随便忆起一件就够她喝一壶了。
  屋内很静,除了小泥炉里的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,静的没有一丝其他声音,严修看着仇烟织,想着想着,也发起了怔,思绪不知飘回了哪一段尘封的记忆。
  过了许久,风向突变,夜风往大敞着门的屋子里猛灌,直直灌进严修领子里,将他冻的一个激灵。
  猛然看向仇烟织,发现她似毫无知觉,仍然举着杯子小口饮着,只是面颊染上了一丝薄红。严修赶紧起身,废了好大劲将所有的门窗都合上,转头再坐回小桌旁,摇一摇已经快凉了的酒壶,一壶酒竟然都被她喝完了。
  “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?”严修诧异道,一壶酒,她以前从未这么放纵过。
  比起刚刚去关门窗前,仇烟织的脸又红了许多,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室内温度升高热的。
  一只手拖着下巴,一只手滴溜转着空空的酒盏,仇烟织眼神有些迷离,笑道:“多么?”
  严修点点头:“是多了些。”
  深深叹了口气,仇烟织摩挲着掌中的瓷盏,低语道:“没想到八年过去了,我还是没有丝毫长进……”
  当上了掌棋人又怎样?依然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。
  程若鱼,眼前浮现出那个生机勃勃的形象,仇烟织又叹了口气,俯身伏在了桌子上,眼睫轻扇,睡了过去。
  明日醒来,她决计不会承认她是在借酒浇愁。
  齐焱揉着太阳穴靠在椅上,闭眼听小太监给他念奏折,能送到他这来的奏折,多半都没什么价值,俱是群臣激来刺去你来我往的唇舌之争。
  “陛下,臣惊闻庐从节度使不禄……”小太监又翻出一本新的奏折读着,读了个开头就被齐焱叫停了。
  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齐焱眉头紧皱。
  小太监手忙脚乱的往下翻,答道:“上月廿一”
  “速派他前去吊唁,顺便问问姑母有何要求,朕都答应。”
  小太监忙称诺,将下一张奏折拿了出来,快速看了一遍,道:“陛下,珖王殿下上奏说鞍王殿下得了急病,被送去他那治疗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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