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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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过他这几年可没闲着。
  左马想到此处,忍不住阴狠一笑。
  辗转徐州、益州多地,他层层摸索,终于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。那仇烟织分明是在进入乐坊前就受了重伤,导致的心脉受损不可习武。她如此煞费苦心,一看便知她现在的身份是假造的!
  上下抛着短匕拐回自己房间,左马思虑着,仇烟织的房间里一定也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便去一探,一举将那掌棋人拉下观棋台!
  戌时,仇烟织依然坐在大殿内,手中捧着书卷饮茶。严修今日没什么需往外跑的事,乖乖蹲在火炉边烤火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往将灭未灭的炉内添了几块木炭。
  “这么晚了,还不回去吗?”外面的风又刮了起来。
  仇烟织一笑,放下手中茶盏,朝外望了望。看向严修道:“阿修,知道今日我为何将你留在身边吗?”
  严修本是下意识的摇头,但摇了一半又被他强行停下了。轻嘶一声,挠了挠下巴。
  “你这样说,肯定是又有什么计谋,让我先想想。”严修吃一堑长一智。
  仇烟织失笑,看来上次笑话他,还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。
  严修冥思苦想半天,还是仇烟织提醒了一句,他才恍然大悟。
  “左马。”仇烟织偏了偏头。
  严修愣了片刻,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:“你是说那陷阱?但今日他才刚回来,会这么快就动手吗?”
  仇烟织似是回忆起了往昔岁月,紧了紧手中书卷,低笑道:“你不了解左马,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,想干的事一时一刻都等不了。何况他都已经恨了我这么多年了。”
  严修切了一声,对左马的行径嗤之以鼻:“他自己种的因,还要怪别人给他的是苦果,这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。”
  “去吧阿修,夜深人静该抓贼了。”仇烟织看了看黑透的天色,小老鼠该出来闹事了。
  严修领命去了,仇烟织立了一会儿,又重在椅子上坐下,紧了紧肩上的披风。提笔顿了片刻,写了一首诗。
  年少辞家从冠军,
  金妆宝剑去邀勋。
  不知马骨伤寒水,
  惟见龙城起暮云。
  一首诗写罢,有些纷杂的心又安定下来。仇烟织轻叹口气,静静思虑着接下来的每一步。每一步都很难迈出去,而迈出去的每一步,也不知道到底是通往深渊还是云霄。
  将宣纸折起来,仇烟织想寻个地方放,一打眼却看见了一小碟果脯,是那日程若鱼带给她的。
  她不记得曾把它们拿来过大殿,一看便知是贪嘴阿修的杰作。
  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,仇烟织捻了一块放入嘴中,都已经做好了被酸一下的准备,不料竟是香糯的,带着些甘甜。
  仇烟织微微咀嚼,有些粘牙,带着焦香,应该是红薯制成的果干。
  心思被移至果脯的主人身上,嘴里的甜意似乎一点点沁入心间。真是物随其主,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调皮的酸你一下,什么时候又该予你抚慰。
  再吐一口气,将红薯的甜腻呼出,仇烟织心如明镜,看着外面渐起的风,也想起按计划已去寻宁和郡主的程若鱼。
  不知道天寒地冻的,她在外能不能休息好。但心思刚起,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。在山上那么多天,她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。这样的孩子放在哪都能好好生活的。
  不过并未容她再想,仇烟织敏锐的捕捉到卧房处清脆的一声铃响。神色一动,仇烟织迅速起身,快步跑向卧房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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