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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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程若鱼能感受到怀中人的痉挛与颤抖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才好,只能握住她的手喃喃自语道:“没事的烟织,马上就会好起来的,睡一觉就都会好了。”
  就像她少时生病受伤姑姑和丽姑姑常念叨的一样。她们常说多念叨念叨,病婆婆知道有人记挂你,就不会在你身上多待了。
  将被子拉的一丝不苟,程若鱼手依然没离开仇烟织的肩,等着伤药被略微吸收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,手底下的身体也慢慢放松。
  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,程若鱼将仇烟织的亵衣都脱了下来,又闭着眼睛替她换了套新的。
  她的衣服先前都被打湿了,还混着汗和血,不换不行。但程若鱼没由来的觉得不好意思,为了不冒犯她只能出此下策。
  还在虽然有些磕磕绊绊,但最后还是顺利换上了,将它收拾的服服帖帖的。
  这才有时间将放在烟织额头上的冷帕揭下来换,一摸却发现已经被她的体温暖成了温热的。
  于是赶紧又浸湿一遍重新放回去,又拧了块帕子替她擦拭手掌降温。
  如此循环往复快小半个时辰,仇烟织面上的红退了不少,呼吸也渐渐不那么急促,只是依然带了些灼热。
  程若鱼长吁口气,但还是觉得她这么严重需喝一剂药才能彻底将热度退下去。正纳闷这将棋营是不是连个医师都没有,发愁该去哪找药,就发觉房门处传来了些动静。
  警觉的站起身,正待出声质问来者何人,严修的一张脸忽然从门缝中挤了进来。
  心下大松口气,程若鱼甚至有些欣喜的迎上去,想问问他将棋营是否备有退热的药。
  严修进来,先看了看床上的仇烟织,立马转头对程若鱼说有,没过多久就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回来了。
  将碗放在桌上,严修嘱咐程若鱼怎样喂昏睡的人喝药,程若鱼听的极认真,连连点头。严修又看了一遍仇烟织,再转头看看她,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  其实并没怎么用到严修所说的略带些粗暴的方法,程若鱼将前面烫着的每一勺药都吹到合适温度,送进烟织嘴里,她自己就咽了下去。如喝糖水般轻松。
  但程若鱼偷偷尝了一口,这药极苦。于是将药喂完,程若鱼又喂她喝了些温水。
  一切都收拾妥当,仇烟织眉峰总算平了下来,安安稳稳的呼吸,浑身清爽的进入了真正的睡眠。
  程若鱼心中的大石到这时才完全放下,将一应物件都摆回原处,终于又沾上了小凳。
  不知不觉忙了大半夜,梆子敲过一茬,已经到了寅时,还有一个时辰程若鱼就要去含元殿执勤了。
  在床边坐下,程若鱼撑着下巴,偏着脑袋看仇烟织。已忙过了最倦怠的点,她现在却是一点都不困。
  只静静托腮看着床上的人,这是程若鱼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她。眼下的她除却唇色苍白了些外,与一般入睡差不了多少。
  烟织实在很瘦,程若鱼本在看她的眉眼,思绪忽然飘远,却想起这么一茬事。
  刚刚自己准备抱她时用上了十足的力气,但这力气刚一带她离地就泄去了一半,因为根本用不着。
  这一身骨架那么轻,浑身上下怕是只有心思最沉重。
  程若鱼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  目光又落回烟织脸上,稍向下滑了滑。看着看着,不知道是不是她看太久产生的错觉,程若鱼感觉烟织竟然和自己有些像。
  但细细一品,又道不出哪里像。
  想着想着,程若鱼的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,眼皮子直打架。忍不住在床边趴下来,程若鱼准备小憩一会。
  意识正飘飘然之间,床上的仇烟织不安的抖了抖肩膀,喃喃吐出两个字:“若……若泠。”
  程若鱼困的神思迷离,迷迷糊糊的没听清,以为她在喊自己。支着耳朵撑着眼静静等待片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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