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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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薛鸷一本正经:“我叫你们三爷拿的。”
  “原是这样,”金凤儿提着桶热水进来,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,“大爷用过早饭没有?”
  “还不曾,”说话时他看向榻上的沈琅,无声地笑,“晨起想到句要紧话,想来对你们哥儿说,所以连头都没梳就过来了。”
  “金凤儿,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方才你们哥儿发噩梦,身上出了些汗,你打些热水给他擦一擦,免得着凉了。”
  金凤儿脱口道:“这我知道,哥儿三不五时地便发噩梦,从前在家里时还有太医调配的草药每日煎服,如今不吃药了,哥儿晚上时常将入睡时又惊醒,一月也睡不了几个整觉。”
  听他说完,薛鸷才忽然想起当初被囫囵当卖掉的那一大箱子名贵药材,当时卖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有今天,因问:“他在家里吃什么药?”
  “我记不得,邵妈妈知道。”
  薛鸷又一次看向沈琅:“我待会儿吃了早饭去问她,到时再重新替你们哥儿配些药来吃。”
  沈琅只躺在那里没言语,这人当初抢了他一车的东西,如今要赔也是该的,他才懒得和他客套。
  倒是金凤儿嘴快,忙道了声:“多谢大爷!”
  “走了。”薛鸷看着床上那人说。
  见他没回应,薛鸷又指名道姓道:“沈琅,我走了。”
  他看着那张脸,想起自己昨晚上借着酒意,一番自我剖白,原本是想诱他也说几句自己的事的,谁料这小瘫子嘴闭得这样紧,一句话也不肯和他说。
  话重复了两次,薛鸷被他晾得心里有些恼了,正要开口找茬,却见那人轻飘飘地看他一眼,也不热情:“好,仔细地滑。”
  只五个字,薛鸷又觉得得意了,以前这人都只叫他滚,如今都肯说句好听话了,可见这块冰再冷,也总算被他捂热了一点。
  “金凤儿,去送送你大爷。”
  又一句话,薛鸷心里顿时更熨帖了:“不必送我,你只管替你们哥儿洗漱去。”
  第17章
  薛鸷回去梳洗一番后,厨下那里不多时便端来一碗蒸着热气的果馅元宵圆子,薛鸷自己还不曾动筷,便吩咐那厨下妇人道:“有劳你再做两碗给沈小师爷那里送去。”
  妇人点头说:“晨起郑婆婆还做了些玫瑰元宵饼,知道大爷不爱吃玫瑰味的玩意,所以没有拿来。”
  “那便再添一盘元宵饼给他。”
  妇人答应后便离开了。
  薛鸷吃饭向来很快,三两下把那碗元宵圆子吞了,随后又起身去女眷院里找邵妈妈问药方。
  邵妈妈听他说了,很是感激地跟着薛鸷到李三爷办公处,口里一边念着,李云蔚一道记着,最后足写满了一张一尺见方的竹纸。
  李云蔚端起那张药方看了看,低声对薛鸷道:“这上头好几味草药价值与金同高,又是极罕有的药材,只怕这年头有银子都不好寻。”
  薛鸷不以为意:“你只叫山下伙计去各大药铺里寻问,银子我这里替他出,那些罕见的药材,若有了,只管多买来些储着。”
  李云蔚抬起头,用一种颇为古怪的目光看向薛鸷。
  薛鸷只当没看见:“对了,昨夜你和老二不在蚀日谷中歇宿么?”
  “还说呢,我与二哥四处寻你不见,还当你解手掉进哪个坑洞里去了,好在那谷中守夜的小土寇说看见你骑马回去了,不然我们还满山谷地找人去。”李云蔚打了个哈欠,“后来那洪大当家再三款留,我和二哥推辞不过,又坐了会儿,后半夜吃了醒酒茶才回来,回来时天也将亮了,二哥回去睡了,我是走了困,没了睡意,便只好过来这边再办办公。”
  薛鸷:“洪瀚义那狗东西和你说过他那桩生意没有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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