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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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节制什么?”薛鸷没懂。
  “你说呢?”沈琅道,“她说我太重欲!”
  薛鸷闻言又笑起来,涎皮赖脸地凑过去捉住沈琅那张脸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:“是我错,我一定改。”
  他离得太近,语气又缓又亲昵,沈琅受不得这样暧昧的氛围,他有些害怕白日里这样清晰的亲密,让他感觉脊背发麻,很不自在。
  “琅哥儿,”薛鸷轻轻地叹了口气,问他,“你怎么这么爱生病呢?”
  “谁知道,可能是天生的短命鬼。”沈琅心里不爽,因而语气里带着刺,也有些讥讽与自嘲,“早点死了倒好。”
  听见他这句话,薛鸷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几分隐秘的刺痛,他的目光陡然变得严肃起来,语气也重了:“不许说这些。”
  “我说我的,你管得着……”
  薛鸷低头堵住他的嘴,吻得很重,呼吸很沉,像是恨不得把他吞吃进肚子里那样吻着他,直到把这人原本就病得乏力的身体吻得更软更无力,薛鸷才很不舍得地松开他。
  “你再说这种话,”薛鸷恶狠狠地瞪他,“我一定……”
  他其实没什么可威胁他的,这小病瘫子脾气臭,来软的他冷脸,至于来硬的,薛鸷想,沈琅大概宁愿和他撞个头破血流,也不愿意服软。
  “咬死你,信不信?”
  “哦,”沈琅冷冷地笑,“好可怕。”
  说完沈琅挪动了一下自己的上半身,然后伸手去搬动那两条腿,薛鸷下意识动手帮他,沈琅不高兴地叫:“谁让你碰了!”
  “至于么,”热脸贴着冷屁股,薛鸷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,“我好心帮你,又不是没碰过。”
  沈琅把被子扯高了,侧身睡下去,毡衾盖住了他半张脸。
  薛鸷一见他这样,就知道这人又要和他斗气不说话了,他最受不了沈琅这样,于是连忙道:“欸!”
  他故意把脸凑道沈琅鬓边,低声求和道:“又不理我了?我以后不乱碰就是了。”
  沈琅嫌他黏在自己耳畔讲话,瘙得他耳后连着后颈一片都痒:“走开。”
  “那你原谅我了没,”薛鸷轻车熟路地抵在他耳边,“原谅我了没,原谅我了没……原谅我了没?”
  沈琅实在受不了他这“念经”似的痴缠,终于还是又气又无奈地:“原谅了!”
  薛鸷笑着凑在他脸颊上又亲一口:“和好了,至少三日之内都不许再和我生气。”
  不知是被这人给闹的,还是病热终于开始上来了,沈琅觉得自己有一点头疼,眼前一阵阵地发晕。
  薛鸷合衣躺在他身旁,也不抢他的毡裘,他想和沈琅说话,只要听见沈琅说话的声音,他的那颗心就会像面团那样发起来。
  他想和沈琅聊一些别的,可他不像李云蔚那样博古通今,肚子里只有面条但没有墨水,过往种种总离不开土地和这天武寨。春耕秋收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讲的,至于他们背离道德的烧杀抢掠……薛鸷下意识的不想让沈琅看见自己的那一面。
  “你知道么,那日我带二哥去剿杀焰刀山那些人……”
  沈琅懒懒的,语气却很冷:“官府剿匪才说剿字,你们顶多算黑吃黑。”
  薛鸷翻身掐了一下他有些烫手的脸颊,咬着牙说:“会不会说话?平时我叫你十声你才应我一声,这会儿又不哑巴了。”
  沈琅打开他手:“疼死了。”
  薛鸷凑过去看了眼,这人颊上被他掐出一块红,他下手确实有些没轻重,于是又换做指腹替他揉,边揉边说起焰刀山上那位“压寨夫人”抱着孩子跳崖的事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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