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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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土匪都跟在身后,余淮水作为“人质”也没胆子回头去瞧,只得把视线落在给自己牵马的小孩身上。
  他不认得羊皮袄子,瞧着牵马的小孩穿的单薄,这冰天雪地的只穿了件小袄,心想他会不会也是被绑上山做苦力的?
  他越想越同情,看看四下无人,便直接开口喊他:“哎,小孩,你冷不冷?”
  那孩子木木地转过头来,圆圆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,对着他阿巴阿巴了两声,赫然是个哑巴。
  跟在后头骑着大黑的臧六江瞧着那个气,那捡来的小哑巴又不会说话,怎么自己未来媳妇儿和他搭上话了,这怎么行!
  想着臧六江翻身便下了马,撅开小哑巴自己抢过缰绳来,凶巴巴地轰人道:“去!去牵大黑去!”
  随后,臧六江捏着缰绳轻轻掸了掸,一脸的讳莫如深:“你牵的明白吗你就牵,换我来牵。”
  小哑巴习惯了大当家的不着调,一摇一摆地往回走去牵大黑。
  缰绳抢过来了,臧六江反倒有些局促,他不敢直接去看余淮水,东瞧瞧西看看,低头去看余淮水垂下来的脚,那脚没有裹足,挺大的一只,看着就有福气。
  若是两个大男人,怎么也用不着谁对谁负责吧?
  臧六江自顾自地点了点脑袋,想着这白净净的人大抵就是个姑娘了。
  也好也好,这男人女人对彼此负责无非就是成亲,他臧六江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人,说了便要做,心里这就思忖起拜堂成亲的事来。
  头一面就要跟着自己回家拜堂成亲,外头都管这个叫一见钟情吧?
  臧六江过段时候才到二十,情窦初开第一遭,实在不知道该和一见钟情的心上人聊些什么。
  没话找话,臧六江摸摸鼻子又挠挠头:“啊……你没裹足啊,挺好的。”
  余淮水两道眉毛竖立起来,露出满脸疑惑,他怀疑自己听错了,重复道:“裹足?”
  有了回应,臧六江再接再厉地找话说:“姑娘你……叫什么?今年几岁?”
  余淮水倒抽了一口冷气,连腰杆都僵了:“姑娘……?”
  臧六江壮了壮胆子,又接着开口:“既然我看了你的身子,你也暗示我对你负责,你愿意跟我来这一趟,定是想好了要与我成亲,择日不如撞日,今晚就拜堂吧!”
  余淮水惊惧:“拜堂!?”
  至此他终于反应过来,这不是土匪要绑人换钱财!这是把他当姑娘绑回来当媳妇儿了!
  片刻的震惊后余淮水怒上心头,像是被揪了尾巴的兔子,乍然便叫了起来。
  “胡言乱语!!”余淮水一巴掌拍在了马背上,开口就骂:“瞎了你的狗眼!你说谁是姑……”
  这一巴掌太突然,枣红的大马受了惊吓,一撩前蹄嘶鸣一声就要拔腿狂奔,臧六江眼疾手快,一把攥紧了缰绳,压着马头让它没法飞奔出去,但剧烈的颠簸还是让余淮水没有坐稳。
  他两手抱着自己的书没处抓,这一下就将他掀下了马背,书也扔了,人也飞了,余淮水一脑袋磕在了路旁一棵歪脖子松上,发出好大一声响。
  树冠上有两只鸟受了惊吓,大叫着扑棱棱地飞走了。
  土匪堆里霎时炸开了锅,大当家刚接到手的人还没多久就摔下马了,今天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啊?
  余淮水两眼朦胧地看着跟前人影晃动,怒火中烧,他觉得自己胸口都是闷痛的,终究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  臧六江吓得魂都要飞走了,立刻扑上前去搂着余淮水的身子大声地喊:“备马!备马!都赶紧回去!”
  再睁开眼,余淮水面前正立着两个姑娘,她们一左一右站着,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年龄,正拉扯着他的衣带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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