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(3 / 4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其他的,她求不了了。
  “阿筝姑娘,对不起……”
  自流筝救下她,她给她带来了这么多麻烦,伤害了她这么多次。
  她无从弥补。
  就这样吧,下辈子若能还愿,她再好好报答她。
  钟月累极了,也痛极了,眼皮渐渐垂下,最后轻轻扫过流筝手中拿着的银簪。
  多好看的簪子啊。
  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大街上,流筝将这簪子插入她的头发中那一刻,她很少笑,那次眼底却有少见的笑意与温情。
  她说,女子的簪子是不能轻易取下的,除了你,没有人可以将它踩进泥土。
  她说,你该站在枝头,似这朵花一样。
  然而后来,她却用这只簪子狠狠刺进她的胸口。
  那日流筝亲手为她插上的簪子,此刻,她再也没有力气将这簪子插回头上了。
  钟月的手轻轻垂下,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。
  那是她唯一可以做的梦。
  流筝看着她的手垂下,大脑骤然一片空白,心脏好似被人重重捶了一拳。
  她忍不住想,怎么会这样?为什么会这样?
  明明不该这样的。
  流筝控制不住身体发抖,她抱着钟月的手臂在颤抖,她告诉自己冷静,冷静地回想着自己遇见钟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。
  可她头一次觉得茫然,不知所措。
  她偏头看向傅成,“是你?”
  傅成正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,被她的声音唤回思绪,他冷不丁一抬头,看到眼前的女子双瞳冰冷,眼底没有丝毫情绪,盯着自己。
  傅成猛地打了个寒颤,“这、这不关我的事啊!我方才都是吓你的,我下的毒可没有这么快发作!并且,即便发作了,也不是这个模样啊……”
  他庆幸自己在这种情形下能将自己的嫌疑撇干净,只见他说完这话,流筝便移开了目光。
  流筝看着手中的银簪,它染了血,静静躺在自己的手上,好似原本应当在枝头的花骤然坠落,染上污垢。
  流筝闭了闭眼,抬手,握紧银簪,将上面染的血一点点擦去,随后慢慢将它插入钟月的发中。
  流筝看着那银簪,冷静而克制地想,会是谁?
  从她们今日相见以来,她与钟月分开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刻钟,那一刻钟里,她遇见了谁?她这样胆小不生事的人,会招惹上什么仇家,对她下此毒手?
  流筝想不通,她对钟月了解太少,可她觉得,不应当的,钟月不应当招惹上这样的人。
  连柳娘都没见过的蛊虫,什么人会有?
  流筝的手越渐攥紧,指甲狠狠扣进皮肉中,是尉迟恭?所以,她能救得了她们一时,救不了她们一世,是吗? ↑返回顶部↑
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