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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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郭荣笑了笑,并不强难,“原是如此。”
  宴席过后,夜已深,郭府的下人领着她去了一件空房,“姑娘若是有什么事,吩咐奴婢一声便好了。”
  流筝进去之后,在桌边安静坐了会儿,饮了会茶,才转身进里屋。
  没一会儿,烛火便被吹熄了,唯有香炉里的烟雾静静燃着。
  帷幔被风吹起,隐约能看见里面曼妙的一道身影。
  四周渐渐静寂下来,门外的人透过孔眼观察了一会儿,看到里面的人已经安然睡下,才安下心离去。
  夜深人静,不知何时,房门被人从外头无声推开,一道黑影走进里屋,渐渐逼近里面沉睡的人。
  刀锋亮起,窗外的明月被反射出一道银光,床头那人高举起手,狠狠刺入床榻。
  ——撕拉一声,没有利器刺入皮肉的声音。
  黑衣人心中一惊,知晓计划出错,转身正欲逃窜,还未来得及走出几步,脚步骤然一顿,步步后退。
  长剑抵着他的脖颈,光洁的面倒映着那人的身影。
  流筝稳稳抬着手,歪了歪头,瞧他,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  她勾唇笑着,“任务还未成功,你就这般离去,不怕你家主子掉你脑袋?”
  黑衣人面色震惊,“我明明看见你喝下那杯茶了,还有……”
  流筝已然接过他的话头,“还有香炉?”
  她偏了偏头,看了一眼冉冉升起的炉烟,无声掀唇,“能使出这么拙劣的手段,我倒是能明白过来,为何候府到如今也没能查出刺杀小侯爷的真凶。”
  黑衣人瞳孔一缩,“是你……”
  剩下未完的话,湮没于他喉咙。
  黑衣人直挺挺倒下,身上无一处伤痕鲜血。
  流筝将剑入鞘,上前一步,扯下他的面巾,看着眼前这张陌生普通的脸,嗤笑一声,“你既然这么效忠于候府,如今我便让你也体验一番,当初你家小主子是如何死的。”
  流筝褪去白日那件衣裳,换上一身夜行衣,蒙面之后,转身出门。
  月色深寂,她踩着一地月色踏出,仰头望了眼屋顶,旋身踏上。
  候府被寂静和黑暗笼罩,然而她心中却总有一丝不安稳。
  流筝循着今天白日被下人带着走过一遍的记忆,往郭荣的寝居去。
  一路上除了夜晚巡查的几队小厮外,她并未见到其他人,她无声无息踩着砖瓦越过几处屋顶,随后在其中一间停下。
  流筝弯下身,掀开一片砖瓦,屋里的灯光隐隐约约透出来,还有细碎的交谈声。
  流筝眯着眼,倾身望去。
  她所在的位置恰好是郭荣的书房顶上,此时夜深人静,他的书房仍灯光明亮。
  郭荣坐在桌案后,面前还站着一个人。
  流筝看着他桌案上摊着一副画像,隔着的距离太远,她无法看清画像上人的面容,只能隐约识别那是个女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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