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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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魏德看了眼陶芳,见她说这句话时语气都哽咽了一下。
  魏平站起身,一口干了一杯酒,说道:“婶儿,你放心,我魏平别的本事没有,打架一把好手,谁要是敢欺负你们,我第一个不饶他!”
  陈明洲站起身,端起酒杯隔空和陶芳碰了下,又垂眸看了眼双手捧着搪瓷杯的温稚,她低着头,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交错的剪影,整个人有些太过于安静了。
  男人身躯前倾了几分,手中的酒杯在温稚搪瓷缸上轻轻碰了下。
  温稚抬头,便见陈明洲对她和婆婆说:“家里有任何事都有我扛着,你们不用担心。”
  陈明洲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。
  陶芳高兴的应了一声,坐下给温稚夹肉,让她多吃点,温稚埋头吃饭,眼眶像是被火烫了下,控制不住的落泪,一滴接一滴的落在碗里。
  只有在陈家,她才能享受被关心的感觉。
  也只有在陈家,她不用等弟弟们吃完了才能动筷子。
  陈明洲和魏平魏叔说厂子里的事,他抬头喝酒时,垂下的眸瞥了眼对面都快把脑袋埋在碗里的温稚,碗沿外边还淌下两滴水渍。
  晚饭结束,魏家父子两在家里又坐了一会才走。
  魏平喝醉了,被魏叔和陈明洲送回家,温稚端着锅碗去了水房,这个点楼道里的人都吃完饭在家里待着,水房里没人。
  温稚打开水龙头,看着锅里漂浮的油花渐渐出神,忽然间一道高大的黑影覆盖在她身上,伴随着一股高粱酒的味道侵袭而来,男人拧了几下关掉水龙头,低头看了眼发呆的温稚:“在想什么?”
  许是今晚喝酒的缘故,陈明洲的声音多了几分惑人的磁性。
  温稚轻轻摇头:“没想什么。”
  她挽起袖子洗锅碗,手还没伸到水里,锅就被陈明洲拽到了他那边,他穿着白衬衫,袖子挽起,露出小麦色的皮肤,皮肤下蜿蜒着青筋血管,只是看着就有种视觉上的力量感。
  “嫂子。”
  陈明洲将碗放在石沿上。
  温稚看着水池里的水:“怎么了?”
  陈明洲说:“咱妈把你当亲闺女看,按辈分我也算是你弟,你不用怕我。我大哥生前留了一封遗书,他知道你在温家的日子不好过,拜托我把你留在陈家照顾好你。”
  男人转头看了眼始终低着头的温稚,视线在女人死死扣着石沿边的手指上扫过:“我大哥特意交代我一件事,说他要是不在了,你以后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改嫁,不用为他守寡,我和妈会给你置办好嫁妆。”
  温稚再也绷不住了,蹲下身抱住自己哭了起来。
  她从小就知道陈尧书这个人,只是没怎么见过他,陈家上门提亲那天,陈尧书穿着一身军装,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,他说:“温稚,你好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  可在她的记忆里,那是他们两第一次见面。
  办酒席那天,陈尧书牵着她的手挨个给大家敬酒,不停地说:“这是我媳妇,我媳妇漂亮吧,叔说的没错,我的确惦记好多年了,可算把她娶回家了。”
  陈尧书那天的笑容一直刻在温稚的心里,那天酒席刚办完他就走了,连家都没来得及回。
  临走时,他抱着她,恋恋不舍的说:“小稚,等我回来,回来我们就领证。”
  温稚怎么也没想到,她等了二十多天,最后等来的是陈尧书的死讯。
  陈明洲将洗好的锅碗端到门外的灶台上,他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,白色烟雾弥漫在浓黑的夜里,直到水房里的人儿走出来,陈明洲才碾灭烟,他从兜里取出药膏递给经过的温稚。
  温稚疑惑抬头,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毫无预兆的撞进陈明洲的视线里,男人喉结微动了下,随后微扬下巴:“手腕的伤,坚持抹几天,伤痕就没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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