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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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再过些时日就是三年一度的秋闱,这官道究竟修不修,陈怀衡也有意将此做为这次秋闱的试题,考察那些生员。
  只是这事他自然不会去和孝端太后说,若是他没记错的话,他那李家的表兄弟此次也有人要参加,和她说了,保不齐要嘴巴漏风。
  陈怀衡在这处露了个面,问候了她两句。其他的也没什么再好谈下去了,大抵就是太后问李家讨些好处过去。
  他没什么能和她多说的了,国事和她说不清楚,家事更没甚好说。
  没打算再在此地多留,陈怀衡又嘱咐了两句孝端太后安生驱热驱邪便起身告退。
  他掀袍起身,从里殿往外去,越近殿外,嬉笑声也越发强烈。
  也不知道那个小蠢货是和华宁在玩些什么,惹得华宁竟这般兴奋快活。
  平日里头在他面前战战兢兢,倒是不想去了外面倒又如鱼得水。
  他开口又想讥讽那宫女阳奉阴违,然而,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后,却在原地顿了好半晌。
  华宁的思绪全然在眼前的妙珠身上,丝毫没有注意到从里殿出来的陈怀衡。
  “学得真像,再快些!叫出声来,狗是会叫出声的!”
  妙珠四肢着地,殿内的瓷砖被擦得锃亮,她匍匐于地,学狗爬行。
  最后还是没有如华宁所愿叫出声来,喉咙已经被酸涩填满,梗满了泪,如何还能再发出声?
  直到,一旁传出了一声女子的低呼,是卿云发出的惊骇声。
  “妙珠!”
  妙珠抬头往声音传来方向看去,就见陈怀衡面目森然立在那处,那张削薄的唇一径挂着抹冷笑,鼻梁高挺,在光影的照射下直立出一道近乎刻薄的峰影。
  妙珠看到了自己的主子,看得出帝王生怒,终于直起了上身,然而,那薄薄的脊背却怎么都挺不起来了。
  她佝偻地跪在地上,喉咙里的泪水随着身子的挺直,也终于涌上了眼睛,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眶夺出,妙珠害怕,匆忙抬手擦去。
  “丢脸现世的蠢货,果真下贱。”
  一会没看到,就去给人当了狗,岂不下贱?
  妙珠经常会挨陈怀衡的训斥,每回都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毕竟如果要把陈怀衡说的那些东西记在肚子里头,她是真不用活了,光是羞愧,都够她死个上百回。可这回不知道是怎么的了,泪水竟怎么都止不住,跪在地上,就那样缩着脑袋啜泣不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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