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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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未必是同一人。谢掌柜方知将药下在两处,幕后之人或许也做了多手准备。”陆清和摇了摇头,将手帕叠好,“不必去想了,我此番只是来看看此案是否有关宣王府,既没有宣王府的的影子,剩下的事自有莲州衙门去管。”
  “公子说的是。我们还有再过两日便要启程,也来不及管这案子了。”
  阿凤说着去邺州的事,接过帕子,就听主子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,他抬头向陆清和望去,却不见他面色阴翳。
  “公子,你自来到莲州,越来越常叹气了。”阿凤道。
  “是吗。”陆清和眼角的余光里,谢辛辛正笑着喊“公子等我”,小步向他跑来,身后还追着单脚跳过来的郑瑾瑜,骂骂咧咧的,像是刚被前面这姑娘踩了一脚。
  他微微笑,又叹了一声道:“哪来这么多气可叹呢?许是被哪个惹气精缠上了罢。”
  很快便有更多的衙吏仵作来收了尸。谢辛辛一行人不再掺和,回了马车,又这么你挤我我挤你地回往东街去。回程的路上,郑瑾瑜竟渐渐的安静下来,少见的寡言,时不时问些奇怪的问题,就是谢辛辛再怎样言语讥嘲,他也闷声不响。
  马车绕了远路,将郑瑾瑜在郑府大门前放下来时已是午时。郑瑾和一步三回头,才走了不远,又追上车拍着门道:“陆公子!谢掌柜!”
  “你怎么回事?”谢辛辛从帘子中探出个脑袋,“家也不想回了?就爱和我们凑一处?”
  却见郑瑾瑜认认真真道:“谢掌柜,我感觉你不是坏人,之前是我有些无理取闹了。”
  见那车里又伸出一只手要朝他后脑刮去,他忙一低头,堪堪躲过,就听谢辛辛笑道:
  “那你感觉错了,我就是个坏人,满心想着做恶事。”
  如果杀人算恶事,她一定要让害了谢家的仇人偿命。
  “不是……”郑瑾瑜低了声道,“我总是想,那胡捕快也不是坏人,遭此横祸,别是像你一样,遇到了我这般人,找发了达的亲戚搬弄两句是非,因一桩小事就丢了命吧……你以后会不会……”
  “呸,你这人,盼我点好不行么。”谢辛辛见他态度不似从前,竟然多思多虑到此种程度,也敛了眉目严肃道,“你且放心,玉春楼不会有事,我也不会有事的。算命的说从没说过我有什么性命上的忧患呢,若真有意外,掌柜我自可临机制胜。”
  性命之忧,算命的确实没提过,只是说了她会有牢狱之灾罢了。但这又是后话,应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。
  “公子,你说是不是?”她抬眉笑向陆清和。
  方在闭目养神的陆清和动了动眼睫,轻声道:
  “是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  “陆公子都这么说了,回家去吧。”谢辛辛拍了拍郑瑾瑜的肩膀,缩回了头。
  马车复又笃笃地往前行去。谢辛辛在车厢中摇摇晃晃的,被郑瑾瑜这么一闹腾,自己心中也有些后怕。可看到眼前人稳稳静坐着的模样,没来由又多了几分安心。
  车厢不稳,陆清和却垂着眼睛,连脑袋上那白玉的发髻都岿然不动。
  这得是什么样的爹娘,能叫他长成如此神闲气定的谪仙人模样呢?谢辛辛捏了捏拳,手指又有些痒,似乎总想寻个机会将他的髻摘下来,瞧瞧他若乌发散乱该是什么样。
  她看得出神,那人却睁开眼,薄唇轻启,开口问道:
  “好色薄幸、四处留情?”
  注释:
  [1]引自宋慈《洗冤集录》
  第8章 度陈仓
  她一僵,又觉得自己占着理呢,该有愧的另有其人,遂壮着胆气道:“我说的也无错。你今晨才于我诉了心意,之后又险些摧残了茗琅,是也不是?”
  说完她半睁着眼观察眼前人的神色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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