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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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对不起昭然。”
  她声音微沉,闭了闭眼。
  也是这一瞬间,李南鸢错过了徐赐安陡然发白的嘴唇。
  八年……段天澜……收养……有两个字呼之欲出,却被他死死扼在喉间。
  还不能确定。
  也许是巧合呢?
  这样的侥幸很快就被粉碎了。
  “那个孩子,就是宫忱。”
  李南鸢将目光转回来,湖边的冷风吹乱发丝,被她撩至耳后。她的眼底藏有两份愧疚,一份是对宫忱的,而另一份,是对徐赐安的。
  “赐安,”她冷静地提出要求,“你可以接受有个弟弟吧。”
  这是一个陈述句。
  亭子里忽然变得异常死寂,只有冷风在湖面留下皱纹的声音。
  半晌,徐赐安听见自己毫无波澜的声音:“我听您的。”
  还能如何?
  身为儿子,总不能让娘亲变成一个无义之人;身为年长者,更不能去指责一个父母双亡的人。
  这一瞬间,徐赐安忽然把一些事情想明白了。
  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选中宫忱,如今又为什么讨厌他,为什么觉得宫忱顺从的样子格外难看,又为什么想看他哭。
  因为羡慕。
  他太羡慕宫忱当年的无拘无束,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。
  可如今的宫忱,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,变成另一种意义上的徐赐安。
  真是令人失望。
  他想。
  。
  徐家,落梅别院。
  宫忱醒来时,旁边空无一人,只有一张信纸摆在床头。
  是柯岁留的,大致是说他的外伤已经无碍,但是旧疾加重,以后每月可能会发作两至三次。
  「旧药效用日渐下降,这个月如若再复发,你就三倍服用。我爹说最好再加一味药材,我现在就回家,尽快制作新药。」
  「我有预感,再过不久就能找到办法让你完全痊愈。」
  「来日方长,珍重。」
  白纸黑字写得匆忙但郑重,宫忱把信收好,同时也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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