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缕衣 第99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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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耳边吵吵嚷嚷的雨声不再,沈鸢任由自己沉到水底深处。
  热水涌在四周,牢牢将沈鸢笼罩在中间,她终于不再想着去抓自己的手背。
  谢清鹤下朝后,并未如往日一样往御书房走去。
  步辇在棠梨宫前停下,宫人战战兢兢上前,福身请安。
  谢清鹤环视一周,并未见到沈鸢的身影,他拢眉:“她还在睡?”
  宫人摇头,实话实说:“沈贵人在沐浴。”
  寝殿悄然无声,静悄无人低语。
  雕红漆戏婴博古架上贮着紫檀木底座羊脂玉佛手,殿中的松檀香似有若无。
  光影昏暗,谢清鹤颀长身影落在凿花地砖上,隔着缂丝屏风,他一眼看见映在屏风上的单薄身影。
  谢清鹤捻着腕上的金镶九龙戏珠手镯:“沈鸢,你……”
  余音戛然而止。
  沈鸢依在浴桶壁上,沉沉睡去。
  满头青丝散落在肩上,有两三缕乌□□浮在水面,正好挡住了底下若隐若现的风光。
  沈鸢生得白净,肤若凝脂。
  往日轻轻的一点磕碰都容易留下印子,更何况昨夜谢清鹤下手还没轻没重。
  没完没了折腾整整一宿,换来的是沈鸢今日的虚弱无力。
  她像是筋疲力尽,连谢清鹤的脚步声也听不见。
  浴桶中的水早就凉透,谢清鹤伸手将人捞出,水珠四溅,湿淋淋落了满地。
  谢清鹤长袍沾上水,深浅不一。
  谢清鹤又一次发现沈鸢的瘦小,抱在怀里轻飘飘的。
  谢清鹤眉心皱了又皱,刚想着将人晃醒,无意碰到沈鸢滚烫的额头,谢清鹤面色骤然一沉。
  半盏茶后,虞老太医佝偻着身子,匆忙往棠梨宫跑来。
  青丝帐幔垂在贵妃榻前,挡得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。
  一只手穿过帐幔,搁在迎枕上。
  正是今早才册封的沈贵人。
  虞老太医抚着长须,细细为沈鸢诊脉。
  半晌,他朝谢清鹤躬身:“只是寻常的风寒,吃两剂药就好了,陛下不必担心。”
  谢清鹤指骨落在案几上:“朕何时担心她了?”
  虞老太医敢言不敢怒,若真不上心,也不会让崔武上门,一路提溜着自己入宫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奔丧。
  他拱手,欲言又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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