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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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师父您贵人事多,想不起我这刁徒多正常!但您来了长安城,徒儿自当好生招待,与您多请教请教才是……”
  “你那大理寺的俸禄能有几个钱?”烟霞客不耐烦地挥手,“我忙着呢,这已经耽误了几日的修行。你有事就说,有屁就赶紧放!”
  舒慈可真想抄起他腰间的葫芦,朝他头上来个葫芦开瓢啊。
  这时,却又听一阵小跑声,那杜月恒上气不接下气地跟过来:“舒……舒姑娘……师……师父……”
  杜月恒调息抱拳,行礼道:“师父,晚辈杜月恒。方才在丧仪上见您为了觉顺大师仗义执言,颇有侠士之风,在下好生佩服!不知今日是否有幸,能与师父小叙一二?”
  烟霞客上下打量他几眼,思考了一会说:“你是杜谌义的什么人?”
  杜月恒惊喜:“师父,您居然认识我爹?”
  烟霞客听了一愣,一摸胡子,哈哈大笑道:“好玩!好玩!没想到杜谌义这个老古板能有你这么个懂事儿子!”
  “师父您可真是谬赞了!”杜月恒被夸得不好意思。
  烟霞客眉开眼笑,双手一拍:“好!好!好!今日可真是我与你杜家的缘分!那我便给你这个薄面,与你好生叙上一叙!”
  ***
  杜月恒寻了一处高档酒楼,又要了一间僻静的包房,三人落座。
  杜月恒见烟霞客爱酒,便专程点了一壶葡萄酒,一壶清酒,一壶三勒浆。
  烟霞客被逗得心花怒放:“好好好,你比我这刁徒机灵多了!”
  舒慈不理他们,既是杜月恒请客,她便专往贵了点菜,上上来一桌金齑玉脍、鳜鱼羹、金乳酥、通花软牛肠……她只顾埋头苦吃,无暇顾忌烟霞客又在编排她什么。
  烟霞客喝上好酒,吃上好菜,与二人推杯换盏,好不愉快满足,这才想起舒慈今日找他有事。
  他清了清嗓子,又摆起架子道:“舒慈,你今日找为师所为何事啊?”
  舒慈一边喝酒,一边脑子里过起了最近的一桩桩一件件,便先挑近的说:“师父,觉顺大师好像是遭人下毒而死。”
  没想到烟霞客不甚在意:“人固有一死,觉顺这老小子不管是病死的,被人谋杀的,还是什么涅槃了,皆是他的命数,与我何干啊?”
  舒慈喝了酒,便大着胆子翻了个白眼,学烟霞客道:“您今天不是说什么……白乐天有诗云……君埋泉下泥销骨……什么什么雪满头……”
  烟霞客气急败坏,拿桃木剑柄敲她的头:“荒唐!荒唐!……我只关心他这个人是死的还是活的,至于他是怎么死的,怎么活的,与我何干?他若落魄,与我无关,若成佛了,更与无关——我在乎的只有他这个人是不是我的朋友,是不是我的知己!”
  杜月恒听得满面红光,深以为然也,比出大拇指道:“烟霞真人,豁达!豁达啊!”
  舒慈又问:“仵作验尸,说是觉顺大师是被人用毒针刺了一下,你知道什么毒能让伤口乌青,周边犯红疹,尸斑还是淡红色?”
  烟霞客不耐烦道:“你问我?谁验的尸,你问谁去!”
  舒慈不恼反问:“师父你自诩见多识广,那你知道‘九龙长生’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  “没听说过!”
  “师父,那你见过这么大的虫吗?”杜月恒也来劲了,比划着问道,“像蜈蚣似的,有百足!”
  “没听说过!”烟霞客听得云里雾里,骂骂咧咧道:“你们俩吃酒吃醉了罢!怎的说话我一个字也听不懂?”
  舒慈双手乱挥,叫烟霞客安静下来,神秘地压低声音道:“那你知道祖师爷有本书叫作《钟馗无量度人咒魔经》吗?这世间不会还有烟霞客不知道的秘术典籍吧!”
  烟霞客一反常态,听了不生气,抱起手来,闭上眼睛沉吟了一会:“到底怎么回事,你们从头道来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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