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1 / 4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“顺手的事。这也太多了,不记得。”
  “你背着我去医院,那次,我也是犯了低血糖。”
  凌渊几乎不忍心,但还是张口,实话实讲:“有点印象,但我也搬过你隔壁中风的大爷,还有你隔壁的隔壁那户犯过急性腹痛的小女孩。”
  “你是想告诉我,”屈景烁长长的睫毛垂下,轻轻一眨,影子就在凌渊心里重重一扇,“我一点也不特别,以前是你人生里的路人,现在一样?”
  “不,我是想告诉你,不要因为那些事,对我特别。”
  凌渊的手在背后攥碎了屈景烁卧室软垫上的绒毛。
  霍霍完才意识到,自己这也算破坏人家私有财产。
  凌渊把手朝屈景烁摊开,压下尴尬:“就像这个,我该就赔,就像你身上我不该拿的东西,我不能随便拿。”
  利用一个在感情上天真迟钝的人的谢意,骗走他的身体,自己跟自己最不耻的那些畜生又有什么区别,不过是一者挟财,一者挟恩。
  “借口。”屈景烁说。
  脸藏在臂弯里,在黑暗中他露出一个笑。笑这份年轻人的赤诚,傻得好玩,傻得他都有点不忍心后来对他的豪夺戏码。
  到时候意思意思好了。
  强迫对方时不要真贴上去。
  就吓唬吓唬他,别把人恶心得太过。
  ……
  伤痕丸除了没有感觉,其它地方跟正常的伤无二。不担心凌渊会治了半天治不好发觉不对劲,屈景烁安安心心在凌渊带来的暖意中坠入了甜梦里。
  凌渊将手贴在屈景烁的肩头,一直到屈景烁的后背完完全全恢复光洁。
  轻轻地把人翻转过去,在只有月光的昏暗的卧室里,凌渊的视力依然好得出奇,于是先不得不闭眼帮人换上睡衣,接着他又半闭眼理平屈景烁睡衣上的褶皱。
  理着理着他忽然想到屈景烁先前说,胸被压到。
  说的时候似在忍疼。
  实在放心不下,狠了一狠心,先给了自己一掌,几乎把自己打到内伤边缘,凌渊感觉自己一时是疼得无力再起了,这才手指微微颤抖着扯开屈景烁的前襟。
  手一覆上,凌渊星眸一闪,随即燎烈的怒火翻腾。震碎了屈景烁体内残余的力量,凌渊忍不住凑近,闻见了一股沁进皮肉里,从深处散发出的,他本能地无比厌恶的血腥。
  这血的主人,修得跟他是一阴一阳,一邪一正,恰恰相克的恶心东西。
  凌渊面无表情,对着自己心口又是一掌。
  血从嘴角滑出,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,继续没有表情地沾着自心头溢出的血,指尖点在反射了月光的匀净胸膛。
  一边涂抹,他一边轻嗅着,只要是闻到另一股血腥的位置,他的手指全部走遍。
  从莹润挺拔的前胸,在梦中倏忽一次滑动的喉结,再到下巴,凌渊用自己的血,覆盖另一种血。
  最后是嘴唇。
  鼻尖落在嘴唇上方,凌渊没有立刻抹下自己的血迹。他一撑,一顿,在屈景烁的额头上落下并无实质的一吻。
  手指在薄软的菱唇上划出最后的痕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