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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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府内,唯有洞顶结出的水滴落地时发出的滴答声。
  一天前,源源不断传至封印中的灵流陡然而止。
  傅携风明白,这是让他料中了。
  那小子已出意外。
  呵,这头比龟壳还硬的犟驴。
  让他不要去,非要去!
  这下舒服,不仅他这些年的努力白费,自己要想破出这结界,又不知得等到何年了!
  ……
  而这个时候,段月洲正在天刑司烬牢内,遭受魂火的折磨。
  这人在烬牢内,起初只觉异常的热,随后这热便透过躯壳侵入到经脉、丹田中去,最后便是那三魂七魄也要遭其啃噬。
  将疑犯先投入烬牢,消磨其意志再审讯,这是天刑司的惯用手段了。
  段月洲四肢被固定在牢房墙面,一开始只觉得热,无法忍受的热,后来便是痛,一股股恶焰在他经脉中冲撞。
  而他双手双脚被锁灵环锢住,调动不出一丝灵力,只能靠□□来抵挡这痛楚。这疼痛并算不得尖锐,但却没有尽头,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,几乎忘了自己姓甚名谁,又为何在此处,只觉得活着本身就是如此一种折磨,恨不能死了去。
  最后,便是麻木。
  意识在疼痛中变得混沌,再也无法集中,不能控制地抽离出这躯壳,以俯视的姿态看着烬牢中的自己。
  他浑身的汗已将衣物从里到外湿透,整个人同从水里捞出一般。头低垂着,双颊和眼窝在这几日中快速地干瘪下去,难以从此想象他从前的清隽。
  他不知只过了七天七夜。
  “哐当”一声,牢房中出现一道白光。
  门开了。
  两名天刑司监使将锁灵环从墙上拆卸下来,将他半拖半拉地压出烬牢,双手和脚分别重新拷在桌椅上,全程沉默不语像个哑巴。
  监使一松力道,他整个人立刻趴倒,若是没有这桌子的支撑,肯定已如一滩烂泥般。
  “段月洲。”
  段月洲没有反应。
  “段月洲?”
  “段月洲!”
  一连两声,他才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。
  他抬起头,双目无法聚焦,眼前好似糊了七八层纱。
  应流玉坐在段月洲正对面,左右各三个从审一列排开。
  对他的审讯这才正式开始。
  “段月洲,修炼魔功,夺人剑骨,你可承认?”右二坐着那人率先开口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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