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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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美人把他们三个招进小院后、就扣上门。那满脸凶煞的少年也跟进来,站在客室外,时刻注意着室内的动向。
  男人是最后一个进门的,但他知道自从进来之后,暗处就一直有双眼睛黏在他身上,似有若无,但如影随形。
  美人横在榻上,又如若无骨地半撑起身,十分熟练地倒了三杯酒,但没人去碰,她就又斟了一杯,自顾自饮下。
  “我知道你们是官,也知道你们来秦延年
  的住处,是为找一样东西。”
  女人说话时,眼睛一直越过所有人,看着抱臂站在门口的李猊。
  “谶诗。”
  女人吐气如兰。
  “你认识秦叔?”韦练眼睛亮了。
  “嗯。”美人意味深长上下扫了她一眼:“你便是秦延年常提起的那个不肖徒吧?”
  此话出口,韦练眼中已经将女子看作自己人。而李猊仍靠在门框边、冷眼打量周遭一切,包括薄纱轻雾床帐笼罩下、这个不请自来的歌伎。
  “秦延年是我的老相识”,女人诱人的嗓音再次响起:“当初常在我这里赊酒喝,等宫中画匠给他结了钱,便来平账,有时还不起了,就作画来抵债。忽而某夜里他急匆匆地赶来,说是…”她停顿:“有人要杀他。”
  “还吩咐我,近几日到寅时,便去他的茅草屋探看。若是他死了,便拿走桌上的纸、谱成曲,闲来唱给人听。”她又喝了口酒,压住说话时愈加苍白的脸。酒杯顿在桌上,咣当一声。
  “我答应了他。”
  “故而那夜寅时、我久等不来秦延年,就去叩门。见屋门敞开着,便走进去,就、就看见那幅景象。”美人捂脸,眼泪从指缝滴落。韦练起身安慰她,而对面男人只是冷冷看着。
  “既然晓得我们是御史台,便应当知道包庇罪人的下场。”他终于开口。
  “这么说,秦延年死之后、你是第一个见过他的人。真凶的脸,你可曾看见?还是说,你就是杀了秦延年的同谋。”
  “大人莫要凭空污陷良民。”她笑得毫无破绽:“我连秦延年的尸身都未曾见过,只取走他桌上的谶诗便走了,但那东西我好好地存着,待官府来拿。至于那诗句是怎么传扬出去的,我一个乡下来的女子,怎会知道。”
  “你有什么把柄在秦延年手中。能如此为他做事。不说实话,今夜便提审你去御史台。”
  男人侧身、手按在障刀上。
  韦练气他不会问,刚要开口打圆场,女人就已经笑出声。
  “大人没来过南曲吧,不知道这儿的规矩。男人进来了便是客,客随主便,我若是不愿说,你一个字都问不出。若惹急了我,来日南曲能编出什么歌来、传遍长安城、让大人身败名裂,可不是我说得准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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