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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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所以不要,不要回头,向前走就好,向前走就不会痛苦。
  “不过是在下微不足道的私心。”
  她终于回答,垂目端坐在榻上,很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神情。
  “大人不必在意。”
  李猊也垂目看着地面,两人僵持了一会,待月色一格一格地越过窗棂,照见她黑色发尾勾在脸侧,他终于向前走几步,在韦练反应过来之前,把人按倒在床上。
  那些前几日在梦中模糊的情愫在她重伤昏迷时都变得更加清晰,只要一个契机、一个手势,或是一句话。他就几乎可以笃定那种情绪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  “若我说我在意呢。”
  他低头,单手扶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扶在枕边,终于把她脸侧那缕撩拨到他心烦意乱的发丝捋回耳后,但韦练目光始终平静,似乎对他这段话无动于衷。
  “大人这是”,她终于开口:“若我不从,便要强行侵犯于我么。”
  李猊脑中嗡的一声,旋即松手,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做什么——他会错意了。韦练的私心不是他,而他方才所做的,居然是与登徒子无二的举动。他浑身的血都烧起来,从脸烫到耳根。而韦练蛮不在乎地坐起,理了理因方才的举动而散开的衣裳和凌乱头发,仰起脸时,一双乌黑澄亮的眼睛看着李猊。
  “原来大人对我是这个意思。从何时开始的?我还当你是个不拘一格用人的好官,原来,也与那些逢着女子便想着下三路那档子事的货色没什么两样。”
  他手攥成拳又放开,声音很轻。
  “你从前见过许多此类人?”
  她拢了拢头发,偏过头看月亮。
  “是不是,又与你何干。”
  李猊心中那熟悉的抽痛又发作起来。自从遇见韦练,便常有此类异状发生。他原来当真做了蠢事,但这蠢事也只能到此为止。
  “方才是李某唐突。”
  他偏过头,手握在障刀上,略行了个礼,转身就要走,却停下脚步,因受伤的手有些微温。他起初愣怔,随即才反应过来,那是韦练在拉他的手。
  她顺着他受伤的手心摸过去,黑暗中,指尖徐徐点在他身上,直到摸索到他腰间蹀躞带的暗扣,一把扯下。寂静里,蹀躞带
  上琐碎的东西掉落在地,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。他耳根红透,要去拦她的手,却被打开。韦练翻身坐起,长发散落,双眸倒映月光。
  “今夜在醴泉坊你我尚有案子未曾查清,但大人既然要我退出”,她笑得像初具人形的狐狸,声音也和白日里全然不同。“我便要讨些好处再走。”
  下一瞬,李猊心跳声如雷轰鸣,耳边是韦练发间皂荚的清新香气,而始作俑者正把双臂搭在他肩上,双目微阖,在黑暗中找到他喉结,舔了一下。
  男人不由自主地仰起头,喘息紊乱,耳边却传来她低低的笑声。
  “大人今夜有两个选择。其一,我不拿大人当御史,大人不拿我当仵作、做完这事,明日便放我走。其二”,她声音骤然变冷:“留我在御史台,方才的这些,我便全当做未曾发生过。”
  第29章 ☆、药师咒13
  月光盈盈地洒在窗台上,李猊安静站在原地,手还扣在她腰间。在韦练说出那句话之后,他眼神没有变化,手却还按在她腰上。
  “谁教你这些的。”
  他终于开口。
  “刚来长安时,你在过什么日子。”
  韦练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一时语塞。而且他手心滚烫温度在腰间的触感越来越明显,也让她慌张起来。当年在平康坊混日子时,耳濡目染学了些招数,但只到此为止,再多她就不会了。她在赌李猊会选第二个,才会如此肆无忌惮。但现在月光照在李猊脸上,沉默的男人并无进一步动作,却有种剑拔弩张的危险。韦练本能地往后,他手微微使力,两人反倒比方才更靠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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