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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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裴良瀚只静静地看着他:“阿策,你越来越不听话了,我会给你找个好医生。好了宝贝,去睡吧。”
  姜策气笑了:“你不把我当人,也不用把我当狗吧?”
  裴良瀚抚摸他的他的脸,指尖从眉眼划过鼻梁唇角,像一条冰凉的小蛇在脸上爬行:“心理医生要是没办法,那我只能把你送去更专业的地方住一段时间了。”
  “你在威胁我,更专业的地方是哪精神病院?”
  裴良瀚俯视着他,眼神烦躁,饱含警告的意味:“好了,让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  姜策冷笑:“再说最后一遍,我不想这样,我有我自己想过的生活。”
  “你想过的生活?什么是你想过的生活,就是这种靠着我养活的废物日子吗?姜策,你想一辈子都这么下贱吗?”
  “是,没错!我已经把日子过成这样了,我他妈都已经这么下贱了,你还想我怎么样?我不敢玷污你,放我走吧!”
  剩下的话卡在喉咙中,姜策措不及防地偏过脸,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。
  他有一瞬的迷茫,回过神后依旧倔强地怒视裴良瀚,张开口还没来得说话,裴良瀚便欺身上来,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沙发靠背上!
  alpha的体力优势在此刻展现,姜策在他的手下挣扎,本能的张开嘴试图喘息,奋力地想要推开他却无济于事。
  裴良瀚的手掌能感受到血液和气流在皮肉之下流经跳动,直到姜策的脸逐渐因为缺氧变红发紫,眼中布满血丝,他才后知后觉的松手。
  裴良瀚私下对姜策的脾气不算好,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姜策动手。到最后姜策甚至不记得这场对话是怎么结束的了,濒临死亡的时候他的意识有一段时间的混乱。
  喘过气来恢复意识的第一秒,他对裴良瀚说:“掐死我,咳,你就麻烦了。”
  裴良瀚看着自己的手怔了片刻,面上流露出紧张和懊悔,慌乱地想要上来查看他的情况,却被姜策用力推开。
  姜策扶着沙发站起来,有些踉跄的走回房间,背靠着房门捂着胸口痛苦地喘息咳嗽,白皙的脖颈上掐痕清晰可见。
  窒息带来的缺氧眩晕让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,他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门,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。他没顾得上开灯,紧闭窗帘的房间一片漆黑。
  姜策想扶着墙站起来,从胃部连接到小腹到绞痛让他又跌坐在地。他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身体在发热,脑子却难得的清醒。
  第5章 什么孩子?
  手机被落在客厅的茶几上,他只能在脑海里回忆自己的存款余额。
  他的钱分开放在三个银行里,因为不知道自己还想活多久,所以没有定期的储蓄,全部都是可以随时灵活取用的。积存的实体金需要回到开户地银行提取,他的银行卡是在之前家里的县城开户,所以不论如何得回家一趟。
  名表古董需要变卖不好携带,他并不熟悉哪些地方能够快速回收变现,为了避免麻烦,干脆留下别带走。
  他赚到了比预期更多的钱,足够在他爸的老家修坟供碑,在当地最出名的观里供奉往生仙位六十年。
  他爸的老家不是那个南城附近的小城,是一千多公里外被群山包围的一个山村。山高路难行,姜策只去过两次,第一次是他爸带着他回家祭拜他早逝的妈妈,第二次是他带着他爸的骨灰回去埋葬。
  那个穷苦山村的附近,有一座高山是道家有名的福地洞天,里头有个南宋时候就建起来的道观。
  村里的人对这个道观十分虔诚,山路难行,那会也还没有缆车,观里的一切东西都是靠村里的力工挑上山。
  姜策第一次去的时候,他爸姜昊带着他走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,背着一大袋的香烛供果去观里拜三清。观里有个老道士,留着长长的胡须,一身发白的蓝袍子,瘦得像根枯瘦的树枝。坐在桌边拉长了调子念经。
  姜昊把供品递给他,那老道士眯着眼睛看姜策,对姜昊说,这是个命苦的孩子。
  走的时候老道士塞了一把花生糖给他,油浸透了包着的糖纸,糖也已经变得不太酥脆。姜策下山的时候一路走一路吃,山道边的树上棕毛松鼠歪着头看打量他们,十岁的姜策跳起来想要抓住它,一不小心摔下来,腿上留了一道短短的疤。
  第二次再去,姜策 19 岁,山上已经新修了缆车成了景区,他去得少,不认识本地村民走的小路,只好买票坐缆车上山,再走过长长的石阶去找那座道观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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