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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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见我没反应,又捣了捣我:小春小春。
  从不会吃第二次亏的我一个战术后仰:干嘛。
  谷雨。她把手机日历往后怼,我记得是你的名字,也是你的生日?
  是么,我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接住递过来的手机,慢慢把腰立回去,发现还真是:啊,忘记了。
  我们也忘记了,花花扼腕:正好是我们乱成一锅粥的那天。
  无所谓。我是真的无所谓,你就当它是一个普通的节气也行。
  说到节气,花花的注意力一歪:节气歌唱的春雨惊春清谷天,现在谷雨都过了,春天快结束了啊。
  还好我已经习惯她发散的思维了:嗯。
  不过小春,我一直有一个疑问。
  我很习惯地:行你问。
  你的大名不是叫谷雨嘛,为什么让我叫你小春啊?
  很简单,因为谷雨听起来很文艺,小雨叫起来很土,我一本正经道,刚好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,我想着那不然就叫小春好了,显得有深意又很字面意思。
  哈?
  说人话就是我喜欢,有意见?
  没有没有。花花怂怂地秒改口,那谷雨是什么意思啊?
  什么意思?
  她的这个问题让我无端恍惚了一下。
  我想起来自己也曾因为这个名字去查过的字典和古典,想着没准哪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可以用来彰显格调,后来后来就变成:谷雨,谷雨的谷谷雨的雨,请叫我小春。
  为什么查到了又不愿意说了呢?
  因为
  谷雨,雨生百谷,在我老家那边,是一个很重要的节气。
  那是一个素有鱼米之乡、丝绸之府的城市,嘉禾之城良田万顷,谷雨之于农业,是最好、最合适的时候。
  除此之外,这个词还能和仓颉造字的传说沾上点关系。
  名字给予的期望和祝福太高,而我越长大,越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那些解释。
  与其硬往脸上贴金,不如就谷雨的谷谷雨的雨了。
  我沉默的时间有点久,久到小区的大门都已经近在眼前,楼层住户橘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,小区门口的保安认识花花的小毛驴,纵使我俩裹得妈都不认识,还是带着友善微笑着打开了自动门。
  小毛驴下到了地下车库,有点像交界地地下墓地的阴凉之气扑面而来。
  花花没有再追问。
  我松了口气。
  但同时,一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考虑的事也再一次冒了出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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