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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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  他蹲在她摇椅前,与她相对,声音破碎得吓人,仿佛一地碎得捧不起来的冰。
  “什么……我怎么在这?”
  她狐疑又往门口望了一眼。
  顾怀瑾衣袖一挥,满屋黑衣侍卫拱手退下,散开了。
  她往外面一望,才见密室外的房间,一派凌乱,早被人搜了个干净。
  她眨眨眼,惊疑不定地拿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泪印,“哭什么。怎么了?”
  顾怀瑾蹲在她面前,仿佛体内正有一座火山轰然喷发,却被他咬着牙将所有岩浆都憋回了地面下,垂下头,深深、深深地呼吸。
  握着摇椅扶手的手,用力到几乎哆嗦,砰一声,扶手炸成两截。
  她匆忙躲了一下,“干什么。你到底是……”
  “起来。”
  “啊?我睡会觉。你那张木榻……”
  “起来!”
  未及她反应,顾怀瑾拦腰将她从摇椅上抱了起来,两步跨出密室,不由分说地将她往榻上一扔。
  那木榻硬得人简直睡不了,她兀地被人一扔,砸在榻上,只感觉骨头都磕疼了,痛呼一声,翻身大怒,“做什么!哪有这样扔人的!你这张破木榻……”
  未
  及话音落下,顾怀瑾朝屋内仅剩下的云垂开掌,“铁铐。”
  云垂恭敬奉上一双带着铁链的手铐。
  她在榻上错愕一顿,“又要干什么。软禁在塔上,还要铐住我?”
  两只手铐喀拉一声锁上她细腕,分别拴在架子床两侧的立柱上。她目瞪口呆,不及反抗,就被利落铐住,惊怒之外先是哑口无言,气得笑了。
  “到底要干什么。深更半夜的睡会觉,莫名其妙地进来吓人,又莫名其妙地给人拴在这。有病?”
  顾怀瑾一言不发,站在榻边望着她,长发、衣襟、绸带连着脸色一齐黑得不见底,人站在那,好像一个无声但阴恻恻的鬼。
  没有话给云垂。
  她揣摩又揣摩,斟酌又斟酌,惴惴不安地不告而退。
  撞见自己家阴郁莫测的主子,被传闻中的旧情人冷嘲着骂,她不论如何,不敢上前触他的霉头。
  云垂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  顾怀瑾一挥袖,房门嘭一声关上。
  四象塔上顿时只剩他们二人。
  “到底要干什么。”她不耐道,“明天还要上刑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  “怎么回事。”他自袖中哗啦一声甩出一张带字的纸,抽得空气飒然作响,飘飞到她面前,“说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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