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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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塔底下把守着十二个侍卫。人在窗外,下面的人,什么都听得见。
  她一面酸愉得头晕目眩,一面颈椎不受控制地悬垂下去,倒着,看见长发纷飞间,远远的地面。
  侍卫们并不敢抬头。
  她扒着窗框,上边悬空,下边苦愉,睁眼闭眼都是刺目的湛蓝的天,指尖麻痹得几乎抠不住,明知下面有人,还是情难自禁地尖叫。
  “你别发疯了——真的,我求你……”
  “到底是我,还是他,乖乖。”他将缠绵情事变为一场拷打,威胁,“不说,把你推下去!”
  “怀瑾你轻……”她的呼救和哀喘就湮没在风里。
  那一次,她下来后便两膝一软,跪在地上,连去下面长生泉,都是他抱着去的。
  原来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杀人的——那种感觉,简直灭顶。
  后来很久、很久,李玄白一来信,她比顾怀瑾,更心烦。
  再后来,他隐约发觉,径直逼问她“要不要叛”,是没用的。
  兜着圈子跟她周旋,比较有用。
  他开始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  往生门的门口有几盆花、有无牌匾、屋檐如何,一年四季种些什么花草,院子大概几尺长,每到夜里挂些什么灯笼,夏天有些什么样的虫鸟,诸如此类不知所谓的问题。
  她不知这些问题用意何在,每次他开口问,又都故意将她置身于一个不上不下、近乎痛苦的点,她实在顶不住,往往就痉`挛着身子服软,吐给他两句实话。
  实话过后,就更加变本加厉。
  她一直以为,这些边边角角的琐碎事,即便告诉他,也没有什么。
  直到有一天,他终于放了她,下了塔。
  她还以为连日的上刑终于告了一段落,如蒙大赦地趴在枕上睡觉,不想,眼睛一睁,顾怀瑾衣衫齐整地坐在被余晖染成橙色的窗边,见她醒了,递来一幅画。
  往生门的正门。
  她一看便沉默了。
  当年天山,第一丹青手。
  眼睛再一瞟,他
  又慢条斯理地走到一旁去洗了手,玉管般修长洁白的手指,用帕子裹着一寸寸擦干,坐到她身侧。
  她如今,一见他擦手,就心悸,仿佛看见军士上战场前擦拭兵刃。
  顾怀瑾缚着绸带:“乖乖,看这画上还缺了什么。”
  她:“……什么都不缺了。”
  顾怀瑾:“真的吗?”将人搂过来,从双颊一直往下摩挲,“娘娘。”
  每回逼问她,他格外爱叫她“娘娘”。特别是——她一身红紫吻痕,嫩生生得仿佛剥出来的莲子,而他,衣履齐整,长衣宽袖,一根不入红尘、断情绝欲的黑绸带蒙在眼上,拽着她的锁链把她拖到怀里,一口一个“娘娘”。
  “娘娘当真不指教一二?”他牵起她慌忙去挡的手抚在自己脸上,一面吻她,“那么,顾某又想娘娘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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