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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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是,他带点讥诮的浅淡笑意,睨着她,什么也没说。
  承认了又能如何,她会管吗,会在乎吗。不还是任他像个万蚁噬心满地打滚的可怜虫一样,冷眼旁观。
  她不会顾及他任何,所以他再也不在她面前表露任何脆弱。
  顾怀瑾笑着:“我无所谓。”
  南琼霜立时不甘。
  这么多年以来,入过她掌心的男人,没有一个有本事说她“无所谓”。
  “真的吗?”她循着摸到了他命脉之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一个点,好整以暇地用指甲逡巡威胁,当即他便咬着牙闷哼一瞬,头高高仰起,颈上迸出一根青筋。
  淡绿色的、劲勃的青筋。蜿蜒地同他锁骨连在一处,随着喉结滚动,若隐若现。
  他几乎叫了一声。
  “什么呀。”她心满意足笑起来,轻轻在他那根筋上啜吻,“冠冕堂皇,还当你多能忍呢。”
  顾怀瑾怒得嗤笑起来,缓缓攥紧了拳。
  玩他,是吗?
  “行了吧。”他咬着牙笑,一丝冷气被他嘶进齿间又吐出,他喷着吁喘,一把抓住了她双肩,“还要耍我多久啊,乖乖。”
  下一瞬,强弱逆转,胜败轮易,不及惊呼,她骤然被按着往下一倒,只看见船壁和船壁前的人倏地旋了上去,再定睛,只有夜色里黯淡的船顶,和……一张覆上来,挡住了眼前船顶的脸孔。
  南琼霜怔了片刻,没反应过来。
  她挂在身上的外裳,也被他拆糖纸一般掀开了,他好整以暇地伸手进来,来回摸她的腰身,指腹在她腰窝里打转。
  他爱她,不止她这个人,还有她这具身体。
  幽暗的船内,一点月光自湖面反射进来,映得舟中人面孔一半明亮,一半幽暗。他坐在船中,将人放倒了,却还不紧不慢,慢条斯理地,摆弄着他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,除下来,缓缓套在中指上。
  一直套到指根。
  南琼霜不知为何,直觉不好,提心吊胆地吞咽了一下。
  “乖乖。”他笑,“玩够了吧,该我了。”
  “你等一下……”她当真有些胆颤,支着手脚欲往旁躲一躲,顷刻便有一只手扣在她腰间,按得她浑身发烫,她一个哆嗦,“等一下,我会说的,你不必……”
  “‘你会说的’。”他笑着,“我怎么知道,你说的是否是真的。”
  南琼霜忌惮地眨了一下眼,揪着外裳的衣襟问:“戴戒指干什么。”
  顾怀瑾朝她一哂:“弹琵琶。”
  南琼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叵测神色,未等再问,顷刻尖叫一声。
  “我先问。”他单手支在她身侧,俯身凝望她,手上不慌不忙地将琵琶弦轻拢慢捻,“阴阳钥失窃,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  她平躺在船板上,尽管兵荒马乱,脸上却还带点揶揄笑意,“这么多年了,你们天山连这点事……”
  顾怀瑾当心一拨。
  四弦铮然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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