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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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李慎舒垂首:“回太妃,没有。”
  “什么没有!”太妃戴着护甲的手指朝她颤颤巍巍指着,“什么没有!听也没听见、看也没看见?!”
  李慎舒只是道:“确实并无外男出入静思轩。”
  嘉庆帝也瞧出他母亲今日的意图——无非是叫他身边仅剩个毛琳妍,心里本能地觉得危险,开口阻拦:“母亲,证人都说德音是清白的,此事便算了吧,许是母亲听错了。”
  常太妃刚欲再开口,嘴唇哆嗦两下,被金戈侍卫亮出的白花花的刀刃晃了眼睛。
  她却咬了牙,鲜红朱唇被叨进齿间,挤得变了形,手掌狠狠在桌上一震:
  “不行,事关宗室血脉,此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!李慎舒入静思轩时,哀家已经得了摄政王的赦令,彼时,珍妃已在静思轩中关了几日!即便李慎舒阴差阳错地没见着,也不能作数——哀家见过!”
  南琼霜笑:“太妃是说,慎舒姑姑入静思轩之前,摄政王便曾潜入静思轩中,与臣妾私会?”
  常太妃红艳艳的唇圈起来:“贱妇!你敢不认?!”
  李玄白坐在上头,再怎么赌气不肯开口,终于还是明刀暗枪地被骂了个狗血淋头,听到此处,是再也忍不住,啧了一声:
  “太妃,外头人都说你疯了。现在一看,是真疯了吧?”
  又歪着头睨着李慎舒:
  “你说。初入静思轩服侍太妃时,太妃精神如何。是正常,还是失常。”
  李慎舒这回略有为难,斟酌着措辞:
  “回摄政王,太妃……最初,确实嗜睡疲乏,言行有异。”
  “嗜睡疲乏”是顺着太妃说。“言行有异”是顺着摄政王。
  南琼霜心里道,人精。
  她瞧到机会,当即发话,一口咬死:“臣妾初入静思轩时,常常听见太妃对着窗外的鸟儿说话,有时,夜里还撞见太妃对着墙唱歌。太妃说听见我同外男说话,又私会外男,不知是否将树上的鸟儿当做了什么男人,又凭空看见了什么脏东西?”
  常太妃怒得身子渐倾在桌上,朱红的蔻丹掐进掌心,身子绷得直抖。
  却再无话可说。
  摄政王开了口说她疯了,便已经给她定了性。那是紫禁城内最有权势之人,她还能怎样?
  她拿起桌上小酒盏,一饮而尽,沉着脸色,朝阶下的常达,递去一眼。
  常达今日已经开罪了摄政王,是退也退不得,铁了心要将这颗皇上身边的眼中钉拔除,抱拳:
  “那么,敢问摄政王,若非争风吃醋,当日软禁珍妃娘娘,究竟所为何事?”
  李玄白似笑非笑地低头,拄着腮,遥隔众人,望进她眼里。
  挑了挑眉。
  南琼霜已经懂他到何种地步,他那意思,她如何不明白。
  他是问:想我说吗?
  她隔着迢迢千里被他用一个笑威胁着,捏紧了手里的小酒盏。
  知道李玄白气她气得不行,但她还是赌,他不会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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