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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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是‘殉道’。”
  南琼霜终于明白,她劝不了。
  他们一个重公,一个重私。一个求生,一个取义。
  命如蜉蝣的刺客,和执掌全山的掌门。他们内核迥异,根本是两种人。
  “所以,”他爱怜地、珍惜地抚着她的长发,“你凡事都放得快。”
  她捂着脸,已经泣不成声。
  “真好。”他喃喃,“真羡慕你。我一直……就想洒脱些。”
  他将哭得一塌糊涂的人慢慢搂进怀里,良久,什么也没说,下巴搁在她发顶。
  胸前被她哭得一派潮湿。
  南琼霜依偎在他怀里,虽然由他抱着,但一种不祥的预感,冥冥在她心头盘旋。
  ——她还是留不住他。
  第165章
  他想死,不是因为软弱,不是因为纠结,不是因为死心眼。
  是因为,他有他的道。
  南琼霜的泪全都浸在他鸦黑的丝绸寝衣上。
  天山已倒,他一心向死,怎么办。
  “乖乖。”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,一面摩挲,一面吻她的发顶:
  “别哭了,我并不怪你。”
  她眼泪登时更汹涌。
  他还不如怪她。
  “为什么不怪我,为什么说原谅。”她衔着唇瓣发抖,“你说过很多次,我不明白。”
  他说:“我说过了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  “当年,天山被往生门盯上,早晚也有此一劫。不是你,也是别人。”
  “我倒情愿是你。”
  他一笑:“至少,你爱我。”
  她一字一字哽咽着往外吐,仿佛将死之人吐血沫:
  “但是,玉牌是我拿的。”
  他手指绕着她的长发,语气很轻,仿佛微风拂过软柳条:
  “那是你的职责。奉命办事,别无他选,无关对错。”
  “守护玉牌,原本就是我的责任,不是你的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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