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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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傅初雪边说边摇扇子,平日折扇总是山水面朝外,朝一个方向扇,今夜被许是真被气得不轻,竟拿反了扇面。
  另一面不是机关图,也不是什么名家题字,而是风雅全无的八个大字:春逗酥融,含笑吹灯。
  察觉到沐川怪异的视线,傅初雪瞄了眼扇面。
  八个大字明晃晃地横在二人之间,高贵冷艳的延北世子顿时风度全无,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  沐川慢悠悠开口,语气颇有煽风点火之意,“世子风雅。”
  傅初雪被秤砣三番五次压尾巴,气急败坏道:“食色性也,我不找个好看的,难道要找个秤砣?”
  “若是只看脸就发了情,那与畜生有何差异?”
  傅初雪本不是轻浮之人,因为把破扇子就将他定了性,心中愤懑口不择言:“在下体弱多病朝不保夕,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前找个漂亮的人春风一度。”
  沐川眼中多了几分轻蔑。
  傅初雪知道自己任性,但不想改,身中蛊毒活不了几年,任性些还不可以吗?
  房内陷入短暂的静默。
  少顷,沐川说了这几天来最长的一段话,比起追忆往事、更像是说给自己,“父亲于倭寇刀下救出母亲,母亲对他一见钟情,随他征战沙场,父亲想肃清倭寇再谈婚论嫁,怎料让母亲一等便是十年。小妾说田建义是负心汉,在我看来,父亲与田建义并无差别。母亲生我时难产,最后香消玉殒,无名无分。”
  “若早知一眼误终生,母亲必定不会与父亲开始。”
  第4章 “死前想放纵一次不行吗?”
  傅初雪来西陲先是暴晒五日,之后被拒绝抢粮,现在又被沐川训斥……父亲都没凶过他,沐川凭什么凶他?!
  再说,沐川家事与他何干,怎能一杆子打死一船?
  傅初雪没再用敬称,“我问你为何盯着哑女,你跟我扯家事,最后批评教育我?”
  二人显然是都没想到话题会朝诡异的方向发展,可既然已经话赶话到这,谁先低头谁就输了。
  沐川转移话题,“末将此番是在帮世子借粮。”
  “你不同意抢,怎么能算帮?”
  “不抢可以借……”
  “借个屁!”傅初雪说,“延北侯同高远王好说好商量借不来粮,东川侯与知县讲两句就能奏效?”
  抢粮是不光彩,可单就这次谈话来说,无论逻辑还是道理都是自己占上风。
  傅初雪得理不饶人,“我们一同借粮,理应心往一处想、劲儿往一处使,有什么话不能说开?”
  沐川偏头看向别处,又变成秤砣。
  “你平日沉默寡言,刚刚却忽然说那么多,就像……被问到痛处,破了大防。”
  “我活不了多久,死前想放纵一次不行吗?”
  “你弱冠还未娶妻,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想放纵也放纵不起来吧!”
  傅初雪故意说些偏激的话,势必要撬开秤砣的嘴。
  却见沐川面色平静,眸底无波,不禁暗叹:这都不还嘴,是真能忍还是……真萎?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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