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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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案卷中还有陆温白的口供,他说凌纵从陆府出来之后,往西的方向去了。往西是花月街,有可能与尤笠遇上。
  陆观南想起祁王说的话,“……还有那个陆温白,阿纵明明是向东的方向,他偏偏胡说八道什么往西,分明是故意引导!他们都想害死阿纵!”
  陆观南合上卷宗。
  这些所谓的人证,只有门房说的是真的。
  其余都在捏造。
  陆温白的口供一定是陆渊授意,陆渊与阿凌有暗中交易,这个交易是陆渊的秘密,而卷入其中的阿凌成了眼中刺,要除掉。
  另外所谓的证词,更是子虚乌有,胡说八道,极有可能是提前安排好的。
  这六日里,祁王也曾想过找那两个据说看到凌纵的证人,不管他怎么问,或是威逼利诱,那两人都不曾转变,一口咬定就是凌纵,甚至还吓得跑到了京兆府去,大喊大闹,说害怕被祁王报复。故而京兆尹将二人安置在京兆府,等此案结了之后再做处置。
  陆观南吹灭火折子,将卷宗放回原处。
  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兆府,回首望去,只觉这辽阔的黑夜,仿佛四面八方布满了网,目的很明确,围猎阿凌。可是沉思间,陆观南又觉得这场围猎并不充分,只设计了人证,却没物证。
  对方若是陷害,在尸体的旁边放一把凌纵的贴身物品,或者扔一把刀,岂不是更让人无可辩驳?
  找物证也简单。李十三便藏在祁王府,趁人不备时,偷一把匕首或者暗器。
  可是却没有。是觉得没必要,还是来不及?
  陆观南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,揭下蒙面,坐在亭子里稍作歇息,脑中却无片刻安逸。
  他梳理着凌乱纷繁的线索,却始终无法挑出一条完整连续的线。
  尤笠,到底是怎么死的?
  陆观南有些急了。再拖下去,织蝉司一定会用刑。
  半晌后,他起身去了东郊。
  东郊风水好,是清都达官贵族尤为钟爱的墓葬之地。
  听祁王说,尤笠也埋在这里。
  陆观南很快找到了尤笠的墓碑,戴上手套,系上蒙面,直接刨土开棺。月光下,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,连眼睛都是黑漆漆的,像东郊这诡异迷离的夜。
  第99章 烧纸
  尤笠的陪葬极厚,金银堆满了棺椁,远逾官员之子下葬的礼制。
  生平便狂浪挥霍,死后亦要穿着最好的丝绸枕在富贵乡中。可是到底带不走一块金子,连人间的一抔土都留不住。
  陆观南无暇再去想其他的感慨,打起火把,细细观察尸体。
  根据案卷上的说辞,凶手凌纵先是在尤笠身上刺了好多刀,又怕杀不死,故而将他扔到河里去。
  而照如尸体,分明是被一剑封喉,手法极为干净利落,非是刺客杀手所不能,凌纵那样的功夫根本达不到这种境界,就连他的东梧卫也不敌。陆观南想到了那天在李氏书铺碰到的杀手,心下已有八分怀疑。如果不是她,那就是其他同伙刺客,总归逃不了干系。
  京兆府的仵作再废物,也不可能发现不了这处致命伤,可是在卷宗上,却只字不提。
  那么答案很明显,矛头直指凌纵。避开这个明显的疑点,免得祁王紧咬不放。
  陆观南陷入困惑中。如果许国细作从中作梗,刺杀朝廷官员之子,构陷祁王世子,那么应当意在挑动宜国内廷,消耗宜国的国力。京兆尹隐去致命伤,可能是与许国细作狼狈为奸,也可能只是听从陆渊命令,顺水推舟,意在致凌纵于死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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