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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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颜浣月坐在原位一动不动,她并不觉得虞意的话有几分友善,也更不想跟他喝酒,便淡淡地说道:“我不善饮酒。”
  她刚喝过,此事又拒绝,这使得局面立即冷凝了下来,尤其是在虞家的侍从看来,她多少是有些不识好歹了。
  薛景年坐在谭归荑身边看着门外云台上神色波澜不惊的颜浣月,心里已经快要气炸了。
  同他说要回宗门,而今怎么还在天倾城?
  别人都知道她在哪里,就只有他不知道,他伤心难过了那么久,再见她之后,根本还什么都没有做,为何一定非要避着他呢?
  场面的氛围并不太好,谁也没有说话,不乐意就是不乐意,颜浣月也不怕挑起这种场面。
  谭归荑见此,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酒碗,豪饮一碗,翻转酒碗展示着喝得干干净净的碗,笑道:
  “看你,都要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,一碗酒而已,我替颜道友喝了,我再敬颜道友一碗,权当是为当日长安之事赔罪,道友若是不善饮酒,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。”
  长安那件事旁人不知,薛景年却记得清清楚楚,在酒楼里,颜浣月将他打了一顿,又与谭归荑斗在一起。
  在他看来,他都已经不太记得当日是为着什么事了,所以那事应该不怎么重要,但是那顿打却印象深刻。
  谭道友性情阔朗,又知错能改,为了找虞家丢失的药一路奔波,若是她们二人能和好,也是一桩好事。
  薛景年也跟了一碗酒,紧紧盯着门外宴席上的颜浣月,问道:“颜浣月,方才你让小二带饭是为了什么?我一来你便要走吗?”
  颜浣月抬眸看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道:“我喝不了酒,喝茶睡不着,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。”
  薛景年心底本就害怕她厌恶自己,看见他就想走,因此反而更想要证明事实并非如此。
  听到她的解释便有些杠上了,极想将她留下来,语气也有些硬,“你明明可以喝,为何今日不行?”
  颜浣月随意一笑,心口胡诌道:“打算要个孩子。”
  薛景年整个人像是被冰川灌顶了一般,彻骨地冷,不禁瞪大双眼,不敢置信地说道:“你胡说……你胡说……”
  颜浣月无声笑了笑,没有说话,只希望他永远别再攀扯她了。
  这无声的沉默像是将他一切希冀当成了一场笑话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跟他说这种令人心寒的话……
  大哥曾戳破过他的幻想,“你当夫妻是过家家吗?裴暄之是个男人,还有一半魅血,不会白白放着一个美貌的夫人碰都不碰一下,他就算真的因病是个废人,也有得是办法,你为什么总认为夫妻可以清清白白的?你自己可以吗?”
  “我当然可以!”
  “蠢货,那是你根本没有资格去碰,等你有了名义,有了资格,若还能一直如此,再来同我说这些没意义的废话!滚蛋,别烦我!”
  薛景年脑中嗡嗡地响,整个世界都成了虚影,他只看得到颜浣月。
  为什么只有她不能如他的意?
  薛景年几步走到云台上,指着颜浣月想要质问些什么,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  连日来以为她已死在鬼市的伤痛与此时突然的刺激积压在一处,他感觉忽然之间喉间一甜,直接俯身吐了一口血水。
  姜叙声立即将他扶到一旁喂了颗丹药。
  虞意看了看薛景年,又看了看颜浣月,忽然睁大双眼,惊讶地捂了捂自己的嘴。
  姜叙声猜到了什么,却直接定性道:“想是你在鬼市负伤未察,连日奔波,到这会儿一碗酒全激出来了,我们之间就不必劝酒了,颜道友不喝也不是不给你面子,别生气。”
  谭归荑叹息道:“我知道他,无非是……颜道友,你多少念一念这情意,也别太折磨人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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