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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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杨笛衣:“.......”有病。
  又兀自站了一会儿,杨笛衣撩起裙摆,选择坐回马车,早点睡觉,与其和他浪费时间,不如好好休息,说不定眼睛和嗓子能早点恢复。
  只是刚一坐下去,她就感觉有个什么东西硌着她,往旁边一摸,似乎是个长一些的木头。
  杨笛衣把它拿到手里,从上到下摸了一遍,上面还有纹路,是个,木雕?是他放的吗?这什么意思?
  想不明白,杨笛衣索性用那块木头敲了敲马车,等着石文来问她,没想到那人跟消失了一样,一句也不回她。
  不理算了,杨笛衣把它随手一放,就靠着马车壁休息。
  不知道过去多久,她半睡半醒间被人推醒,是石文的声音,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,杨笛衣身子立刻紧绷起来,
  石文的语气依旧轻松,如同下午问她想吃什么,“醒了?”
  “发生.......”杨笛衣动了动唇,似乎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。
  “你不用怕,”石文打断她的话,自顾自说道,“那三十文,不用你还了,就当我送你。”
  石文将木雕塞到她手里,声音有种陌生的温柔,“这是我欠你的木雕,补给你了,拿好它,保护好自己。”
  什么木雕,什么欠,杨笛衣一个字也没听懂,“到底......”
  石文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,只是望着一旁说道:“看,接你的人来了。”
  第55章
  雨滴砸在他脸上,再顺着皮肤落下去,直至隐入土地消失不见。
  眼前一片模糊,分不清到底多少是雨,多少是血,这就是她失明时看到的场景吗,石文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唇角想动一下。
  随即一只鞋踩在他鼻梁处,他眼前彻底黑暗下去,先感受到的是混合着泥土和雨水的沙砾感,随后便是绵绵不绝的痛感。
  但脸上的那点痛感,相比于他已经废掉的四肢处的疼痛,着实不算什么。
  “呸,死不足惜的叛徒。”
  耳朵充斥着液体,不知道是血还是水,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得嘈杂,石文已经没有力气去反抗了,只能任由那只鞋在他脸上磨来磨去。
  “别管他了,人又丢了,还是想想回去怎么交差吧。”
  “呸,真晦气,当时主子就不该招他......”
  石文动了动指尖,努力眨着眼睛,想看清杨笛衣离去的方向,没有马车,什么也没有,但是她应该安全了吧。
  都说人死前,会出现走马灯,会浮现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,彼时石文听后轻蔑一笑,
  “那我的走马灯里,应该什么也没有。”
  他说谎了,其实有的,是从遇到她的那一天开始的。
  六岁的石文已经是京城小巷街道里流窜的常客了,这家偷点,那家蹭点,今天这家打,明天那家骂。
  他们指指点点,石文只管吃着食物,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依靠。。
  因为自他记事起,他没有名字,没有家人,他像是被随意扔到这里的,无人在意。
  直到有一天,他照常去巷子末尾处一间茅草房里偷吃的,这家老人很笨,总是不把吃的拿走完,他发现这里之后,很少去其他房子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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