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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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,站在斑驳老旧的木门前,任菁菁愣了几秒。
  “你快回去吧。”涂腾挡在门前,没准备让她进去。
  任菁菁笑了笑,“你真小气,都不请我进去坐坐。”
  “地方小,没有坐的地方。”
  看见他微垂的眉眼,任菁菁猛然顿住,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?
  “好啦,我开玩笑的,尊重你的隐私,早点休息,我回去了,拜拜。”
  说完,拍了拍他的胳膊,转身下了楼。
  楼下的宾利车与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。
  从楼道口的窗户往下看,确定她上车后,涂腾才转身打开门。
  三十平的单间像只被压扁的月光宝盒——折叠床贴着墙根,书架支在飘窗前,医学书籍沾满了整张书桌,窗台上薄荷草在玻璃罐里疯长。
  ……
  蝉声在下午时分最为暴烈,柏油路面蒸腾起的热浪模糊了安姩的视线。
  她刚从万国府出来,脑海中细想着外公说的话。
  “只只你看,凌霄花开得这样盛,全靠缠着老槐树往上爬。”
  “十九年前你攥着脐带降生时,接生的张大夫就说,这丫头哭得跟小猫儿似的,可攥拳的力气倒像要抓住整个天地。”
  “木棉树从来都是自己站成风景,我们只只也是。”
  “官宦之家规矩多,外公只希望你随心而活,快快乐乐,其他都不重要。”
  外公身上的艾草香好似还萦绕在鼻尖。
  可是,凌霄花坚韧不屈,逆境生长,耐旱耐贫瘠,在岩石缝隙或墙角艰苦环境中仍能蓬勃生长,烈日下愈显绚烂。
  盛怀安生来便在金字塔顶端。
  她愿为他攀登,愿与他“攀援不离,花叶相守,共赴云霄”。
  “滴滴——”
  一道刺耳的鸣笛在身后传来,将飘远的思绪拉回。
  安姩以为自己挡了道,很有礼貌地往旁边让了让。
  然而,车辆紧跟在他身后,随之而来的还有清脆的脚步声。
  安姩下意识回头,一张酷似阮雪莹的面庞映入眼帘。
  栗色大波浪,知性优雅,一双含笑的眼睛风情万种。
  好像在哪儿见过……
  下一瞬,十米开外的黑车上下来两个白衬衫黑西服的男人,正大步朝这边走来。
  阮欢欢觉察到身后的动静,勾了勾红唇,突然抓起安姩的手臂,将一个形状怪异的金属球体塞进她的手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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