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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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回客栈用盐水泡上杨梅,韩临去找上官阙来吃。见上官阙正背身与人说事,他不便打扰,靠在门口听。那人讲方言,一旁暗雨楼的充做翻译,聊到尾端,翻译都没有张嘴,上官阙点头说那就这样,显然听得懂这里的话。
  明明知道那是情歌,上官阙还在旁听韩临一遍又一遍唱给他。
  韩临气笑了,上官阙闻声转身,见到门外的他,很轻地停顿一下,还是镇定自若地同他谈话,接过歌词大意的纸张,依旧神色不改。
  回去倒掉浸泡的盐水,又洗了一遍,韩临捡了枚杨梅塞进嘴里:“你会西南官话?”
  上官阙非常谦虚:“懂得不多。”
  韩临还不至于信他师兄这种话。
  当初应对白映寒的挽留,上官阙说到滇地游赏,韩临就没信,此番行至山顶,推门望见满院呆尸,也就不太惊讶。
  柳嬿是红巍教的护法,上官阙的师父也是红巍教的人,或许后半部心法秘诀便藏在这荒野经楼中。
  楼内藏书许多,起先上官阙捧书录在书架前翻找,韩临跟在旁为他掌灯。后来见本本典籍均详写如何吸他人内力,废他人武功,手段阴毒残忍,韩临十分不齿,眼不见心不烦,不再帮忙,只去寻些故事集解闷。
  木楼常年洒扫,房间院落都很干净。据说护守此地的呆尸当年都是臭名昭著的恶人,白锋信佛,柳嬿为做善事,捉来他们剜舌摄魂放在家中奴役。
  会错意到这种程度,都像故意气人,韩临听得发笑:“练魔教心法的人怎么都这样。”
  都这样自私任性,给出的爱叫人痛不欲生。
  上官阙淡笑道:“也不尽然。将人的情性归咎于几叠纸,听来倒有开脱之嫌。”
  在经楼住了将近半月,韩临还是不爱使唤呆尸,看着窗下安静到怪异的人来人往,跟上官阙说:“弄成这样,还不如死了。”
  上官阙停笔,抬眼看他。
  死字撞了忌讳,但生生死死,人之常事,韩临不作理会,拿刀抽出本书,说下楼走走。
  滇地林间生着好多蘑菇,当地人叫菌子。山间一夜雨,今早乡民上山采菌子,碰到挎刀闲转的青年,好心叮嘱他不要靠近山顶的木楼,闹鬼。那人笑着谢过,一上午跟到他们身后,了解滇地特有的虫蛇,学着辨认菌子的毒性。
  学久了,有人听他若有所思道:“越漂亮,越危险。”
  后来再转身,只剩森森古树,阴阴蝉叫,那骨俊眉长的人早不知踪影。
  这日侍从上山送饭,走到半路,望见前方山道上熟悉的身影,高起喉咙唤了一声。那人闻声转身,折身帮他提饭箱。
  也是走近了,侍从才瞧清这人手中拿了朵艳丽的菌子,面色大变,慌忙打掉,说这东西有剧毒。
  韩临点头,说方才乡民教过,他是想带回去给别人看,不打算吃。
  侍从取出水囊为他浇洗,说您可别想不吃就没事。好些菌子有剧毒,一旦摸到,轻则手足麻痹,重则头昏失神,十分危险。
  哪敢让楼主的人有闪失,侍从不停叮嘱:“在山间行走,小心为妙。记好了,但凡见到美丽的,碰都不要碰……不对,最好都别靠近!”
  恐怕也是他太啰嗦,这位公子再不作声。
  到了山顶,也是少见,叩过两次门,又叫了一回,门仍是紧闭。
  枯等无聊,侍从去欣赏沿院墙栽种的夹竹桃,听人问:“昨天跟你提到的西瓜,方便找吗?”
  侍从卸下背篓,掀开盖子,嘿嘿笑着给他展示自己辛劳的成果。
  韩临抱出西瓜,屈指敲着听过响:“你可算帮了我大忙了。”
  侍从又听他说山顶太晒,饭送到门前就行了,不必再等了,今日多谢他的帮忙,接着抛来碎银,讲下山买些酒吃消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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