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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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都气血逆流了怎么可能不疼?你有没有常识?”
  韩临还来笑着安慰他:“没事,这不算什么。”
  那大夫看怪物似地看他:“你以前经常这样?”
  “是啊,当年在茶城老这样,也就疼一会儿,血吐出来就好了。”韩临见那大夫脸色不好,不敢再说,往痰盂中吐了一口血沫:“别怕,我特别命大。”
  最后还是把上官阙叫进来了。
  望着血迹,听过来龙去脉,上官阙取出帕子,请大夫出门等,说他有些话同韩临讲。
  听背后门阖严,上官阙低眼去擦韩临唇边血迹,方要发作,腰被闯祸的人环上。
  “我不是有意的。”韩临闭目靠到他怀里:“疼太多年了,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正常的疼,什么是危险的疼。”
  次日分量颇重的礼盒被退回,来人还捎来大夫要他们另请高明的话。上官阙遣人又送回去,给的说辞是就当是压惊,倘若再退回来,只好带着韩临一起去赔罪了,这回才算是收了,又传来口信讲师妹生产完,他会试着牵线请她来办。
  ……
  好几年没住人,宅院的桌椅多少有点活络的小毛病,竹编的用具也给虫子噬出了洞,原也是打算请人修的,韩临一样接了下来。
  夏天老是下雨,这种粗活又太脏,不能进屋,韩临干脆待在上官阙窗前的檐下,锯木头,重构卯榫,劈篾剖丝,编织竹条,打钉子,绞铁丝。
  佣人听说宅院主人是有名药铺的少东家,多少存着些距离,但见少东家这位俊气的朋友并不端架子,连自家孩子弄坏的玩具也帮着修,难免生出亲近之情,空闲时会主动上前聊几句话,问他怎么会这么多手艺。
  韩临:“缺钱啊。”
  佣人均噎了一下,后来更熟了,还会为家中孩子向他打听学这些,日后能挣多少。
  韩临说这个他倒不太清楚,“我一只手不方便,干活比别人慢,做这个不赚钱的。”
  众人笑他自相矛盾,一会儿说缺钱,一会儿又说干这个没的赚。
  韩临解释这个不赚是跟干别的劳力比,但别的活不会时时都有,就算有,人家也会更倾向身体好的,再说他很多时候不方便出门。修东西这事,人家把东西拿过来,他在期限内修好,人家按约来拿就成了一笔买卖,虽说他价低,但抓在手里都是钱嘛。编竹、糊灯笼也是一样的道理。
  佣人们来了兴趣,指着他手中正在修理的凉塌,问修这个又是什么价。他说当年没人找他修床,佣人问那你怎么会修?
  韩临余光瞥向开了半扇的窗,见人没在窗边,告诉他们:“吃过亏啊。当年跟着木匠干活,我先学了修床。”
  细问之下,他说了个别的活的价格,到底此处是金陵,佣人们一惊,说这也太低了,还不如在家歇着。
  韩临轻轻摇头:“我觉不长,想在家找些事做。茶城没什么消遣,白天和夜晚总是很长。”
  另半扇窗忽然打开,众佣人望见不知何时到窗后的雇主,慌忙收了闲话,各自去做事。
  人都散了,上官阙问:“那几年你在想什么?”
  停顿半晌,韩临说:“等死和你哪一个先来。”
  在茶城那几年,这样的活韩临干过很多,至今还手熟。右手不方便,有些东西就夹在膝头,必要时韩临甚至低脸用牙咬。也有不小心的时候,竹签扎进手里,韩临寻针来挑。他右手做不了细活,在弄得血肉模糊前,窗里的人总会探出手,接针挑出芒刺。
  剩下的大夫说什么都不肯给韩临探脉,于是只好吃药慢慢调,医馆几乎成了第二个家。五湖四海的名医难得相聚,有时徐仁手头没病人,徐永修叫他上楼旁听,韩临无事可做,靠在徐仁那把太师椅上翻医书附的案例,正思忖这玩意比志怪小说还离奇,有人推门进来。
  常有进错屋的人,韩临没分眼过去,提醒道:“出诊的大夫在隔壁。”
  “这不就是徐济生屋吗?他人呢。”
  听语气像是徐仁熟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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