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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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彼时他再听桓恂的计策,震惊于此子年纪轻轻,竟有这般政治权谋,其思虑之深远,已远超寻常将领的军事范畴,隐隐透出上位者的布局。
  最后,严岳最终虽采纳了此议,当众赞他的好义子谋略过人,内心却埋下极为深的警觉。
  自那日后,严岳对桓恂便暗生忌惮,对他更是严加管教,防止他脱缰。
  桓恂就此在严岳心中不再是只需呵护的稚子义儿,更是一个心思难测、须得时刻警惕的危险存在。
  此事,正是严岳对桓恂日后所有猜忌的源头。
  哪怕最后桓恂凭借自身能力有了玄策军,每隔一年,严岳在他将兵带熟后,就会抽走一半人,接着再还给他一批新兵,美其名曰为历练他。
  齐训更是告诉了她一件让她大为震惊的事,就连谢骋,也是严岳当初派来监视桓恂的。
  只是谢骋经历过怀远何仁之的案子后,才被桓恂笼络。
  讲完这件事,她揣摩着问他:“所以,你是因为严都督因为这些事猜忌你,防范你,你才恨他的?”
  听到她的猜测,他喉间滚出一声低低的轻笑。
  月光流淌在他含笑的眉眼间,像拢着一层淡淡的薄雾
  “看来在萋萋心里,你未来夫君竟这般小心眼?”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尾音里带着几分戏谑。
  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她急着辩解,慌忙摆手。
  “逗你的。”
  说罢,他抬手拂去她肩头的花瓣,引着她在石桌旁坐下。
  但桓恂却没落座,半蹲在了她的身前,双手包裹住她的手。
  院子里,独有她两人,谢骋跟守门的侍卫,以及翠微不知何时早已退去。
  寸刻,他声音沉静地解答着她的疑惑。
  “我从不恨他。”他说:“是他给了我身份,教我武功,教我如何行军打仗。没有他,我绝无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。”
  “他…只是该死。”
  “人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,他不例外。”
  “而我,也不例外。”
  “哪怕因杀他,令我在史书上臭名昭著,我也不在乎。”他目光沉静如深潭,抬眸迎上她不忍的眼神:“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。”
  “我杀他也不是出于他猜忌我,防范我。”顿了顿,他平静地将实情说出:“是他不该杀程家满门,不该为了自己私欲,跟赵云甫同流合污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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