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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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那声充满着极度恐惧的叫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耳,但段忱林只是固执地将嘴唇贴在邵惜的后颈上。
  接下来的一切,邵惜都记得不太清了,只知道自己明明一直在挣扎,无论是发疯般地拳打脚踢抑或是缩成一团、退到地上,但段忱林的手指总能在里面。
  一点点地变涨,被撑开。他趴在枕头上,什么东西压着他,让他脖子都抬不起来,只能闷着、艰难地摇着头。
  他的意识越来越混沌,直到被猝不及防地劈开。
  他痛得眼前一黑,连呼吸都停止了,十几秒后,才猛地汲取到空气,大口大口喘息起来,从喉咙中溢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呼救。
  “段忱林……”邵惜被钉在床上,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,“啊,啊…好疼啊……”
  这哭诉似乎唤回了一点身上人的理智,段忱林动作一顿,就这么硬生生卡着,停了好一会。
  邵惜的眼眶里全是水,他透过扭曲的视线,看到段忱林似乎在同什么作斗争一样,绷得全身肌肉蓄势待发,但仅仅几秒,他发抖的脚踝还是被一只大手攥住,抬高,将这个姿势变得更深。
  “啊别…段忱林!求你,求你……”
  似乎是潜意识不想听到邵惜的痛呼,段忱林捂住了他的嘴。
  邵惜死死地咬上去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呜我要杀了你……好疼!段忱林!”邵惜虚弱地哀叫着,在晃荡中,他拧过身,手指揪住床单,一点一点地,想要往前。
  他的手在空中绝望地张开,下一秒,被段忱林的手捉住,指缝被另一个人的强势分开,十指紧扣。
  段忱林醒来的时候,天光已经大亮,睁开眼的瞬间,五感恢复,剧烈的头痛爆炸一般地席卷而来,这种陌生的痛楚让他蹙紧眉头。
  他很少喝酒,更遑论喝到失去意识了。
  在m国,一起读书的朋友曾半开玩笑地调侃过他,“段,你活得这么压抑,发起酒疯来应该很厉害吧?”
  当时的段忱林只是垂下眼,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答道:“我不喝酒。”
  段忱林在凌乱的床上躺了许久,坐起来时被子却奇异地传来拉扯感,他下意识侧过头去———
  下一刻,他瞳孔骤然一缩。
  邵惜蜷缩在他身旁,背对着他,那么小一团,脖颈纤细,轻易就能被折断,最惨烈的是裸露出来的皮肤,上面皆是可怖的痕迹,从脆弱的颈后一路蜿蜒,消失在被子下。
  禁忌的开关被打开,昨晚那些混乱的、炙热的、充满掠夺意味的片段,断断续续地在他眼前闪过,段忱林不可置信地摊开自己的手掌,一个结了血痂的牙印刻在他的食指上,昭示着那些画面的真实性。
  他猛地探过身,去确认邵惜的状态。
  邵惜睡着了都一副要哭的样子,眉头可怜巴巴地皱着,睫毛下全是眼泪干涸的痕迹,鼻子哭得堵塞,正难受粗重地呼吸着。
  ……他都做了什么。
  房间内寂静无声,地板上沙发的影子,随着时间的流逝,从那头走到了床边。
  直到一阵风吹来,带起了窗帘,段忱林才动了,他缓慢地下了床,走进浴室,开始往浴缸放水。期间他就那么站着,一动不动,黑沉的眼睛没有聚焦地看着水一点一点地涨高,碰到了他的手指,一阵刺痛。
  他这才恍然发现,原来他还戴着戒指,于是他摘下来,轻轻放到了浴缸边上。
  水温刚好,他走出来,来到床边,俯下身伸出手,在即将碰到邵惜时,又停住了。他重新转身进了浴室,找了条毛巾打湿,拧干,再次来到床前。
  他掀开一点被子,但可能是察觉到热气靠近,邵惜的眉头更皱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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