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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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后来,魏赴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,总之很狼狈,站在外面,吹着寒风,单薄的衣服根本不抗寒,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僵掉。
  关谈月在车里坐了好半天,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,捂着头哭够了,才从副驾驶出来,绕了一圈,绕到主驾驶,拉开车门时瞪了他一眼,然后利索地钻进车里,话都没说一句,把车开走了。
  那晚,魏赴洲无家可归,打了车回了家,到了门口又不敢进去,冻了好半天,等关谈月差不多睡下了,才敢进屋,然后便发现这姑娘早抱着被子去客房睡了,估计把门也锁死了。
  魏赴洲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,他平时就没什么觉,这回跟关谈月吵了这么一架,更没睡意,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问题,好像他们之间确实不是一对正常夫妻该有的相处模式。
  窒息、压抑、逼迫。
  所有痛苦的来源,一切绝望都来自于他。
  怪不得所有人都视他为魔鬼,无论是他的朋友、下属,还是身边最亲近的人。
  因为他就是恶魔本身。
  她曾经把自己逼成那个样子,现在他又把她逼成这样子。
  最后他们都疯了。
  魏赴洲苍凉地笑笑,眼色变得幽深,翻身下地,跑去敲关谈月的门。
  关谈月应该是已经睡着了,他却不管那一套,疯了一样一直敲,声音不大不小,很有规律,总是那三下一周期。
  “咚咚咚”。
  “咚咚咚”。
  起初,关谈月没被他吵醒,然而时间一长,那敲门声就闯入了她梦境里,让她原本还算正常的梦突然变成了噩梦。
  梦里,关谈月躺在一片麦田里,然而却被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玻璃罩起来,把她圈在两米见方的小地方。她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金色麦浪,风一吹往一边倒去,而她无论如何也出不去。
  她有点着急,想出去呼吸麦田的新鲜气息,想和疾奔而过的野狗玩,像和红鼻子稻草人合影。
  于是她开始想办法,思考该怎么从这个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出去。
  关谈月首先拿了手边的锄头去敲它,然而不成,这玻璃板简直金刚不坏。后来又拼了命地大声喊,看见人走过就喊,可好像这玻璃罩子隔音也很好,外面的人不仅听不见她的声音,而且还完全看不见,忽视而过。
  最后,关谈月认命了,蜷缩在角落里等待命运的安排,指望着玻璃罩有一天能自己消失。
  她就这么从白天等到黑夜,从黑夜等到白天。
  结果突然有一天,她从睡梦中惊醒,发现自己的腿伸不开了,她这才仓皇地明白,原本两米见方的地方不知怎的竟变成一米了,她已经连呼吸的地方都快没有了。
  关谈月彻底绝望了,愤怒了,这一变动激起了她更大的反弹,她再也忍不下去,拿起锄头拼命砍去——
  结果就听到三声催命的敲门声。
  “咚咚咚”。
  “咚咚咚”。
  像是某种封印的警告。
  关谈月被吓死了,总算从梦中醒来,梦里的她抡锄头抡出一身汗,这会儿醒来也是一身汗。她听着那熟悉的声音,意识渐渐回笼,终于明白那敲门声从何而来。
  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翻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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