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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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疼这种感觉很难受。”
  季禾为了增加说服力和拉近距离。
  他掀起衣服,示意小孩看自己腰上和胸口处很多狰狞的疤痕:“听说是以前车祸留下的,可是我现在还会疼。”
  “我挺怕疼。”
  小孩一双阴郁的眼睛看着他身上的伤口,愣住了。
  他们的距离近了些,至少从那以后,小孩没有那么排斥季禾了。
  季禾也看着他,拿出一颗磨的圆润的珠子递过去:“明溪村东边的山上有座玉泉寺,里面的大师说,是佛珠,开过光的。”
  “小哑巴,人有时候会被痛苦包围,别想着死,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寄托,可以是佛祖。”
  “佛祖会保佑你的。”
  “我叫季禾,季节的季,禾苗的禾。”他指着对面金灿灿的稻田道:“看见那几个稻草人了吗?”
  “我的禾。”
  季禾以为对面的小孩是个天生的哑巴,他不知道小哑巴一遍遍重复这个名字。
  季禾。
  季禾。
  稻草人。
  是粮食,是庄稼,是希望。
  是……救赎。
  两人第三次见面,也是最后一次。
  季禾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,却罕见的听见了枪响。
  他每次和小孩见面都看见他在死亡的边缘徘徊。
  这一次的小孩,伤得比第二次还要惨烈。
  但季禾眼睁睁看见他挑断拿着枪那个人的手筋。
  小孩折磨人的时候,看见了稻草人站在不远处,看着他。
  在见血的时候,他第一次出现的不是兴奋,而是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。
  那种恐惧从骨头缝里钻出来,让他看都不敢看季禾一眼。
  惊惧到战栗。
  不敢面对。
  不敢直视。
  无从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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