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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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妾的阿姊已经不在了,他们的父亲也不是个爱护子女的,若连妾也离了国公府……”申国夫人眉宇间聚着难散的愁意,“妾放心不下他们。”
  “你才比他们大了多少,别当了人家几天继母,就真以为自己是他们的母亲了!”
  赵妍和恨铁不成钢的低斥道:“你这样为他们着想,怎么不匀出几分来给自己?难道、你还真想熬在那里,等哪一日把人熬死吗!”
  当着元嘉的面,这话说得便有些过激了,也有诅咒宁国公的嫌疑。可赵妍和心中焦急,更唯恐失了这个机会,一时间也顾及不得。便是元嘉自己,也只当没有听见,甚至在想宁国公若早死几年也是不错。
  申国夫人仍是摇头,“阿姊生前待我极好,我自当投桃报李,也照顾好她在这世上留下的几缕血脉……且家中也舍不得宁国公府这棵大树。我若和离,只怕立刻便会找第三个女孩儿嫁过去,再重复我之前的苦难,这又何必呢?反之,我若不和离,宁国公在外要顾着脸面,对我从来礼重,无非是叫我在人后受几分罪罢了……”
  “你,哎呀!”
  赵舒和气急般撇开手,显然是在为前者不值。
  “和不和离的,端看你自己吧。”
  元嘉默然听了片刻,复道:“但既告到了予这里,若还叫你人后受罪,那予这个皇后也未免做的太不成样子了……徐妈妈,将予说的话记下来,盖上皇后印玺,过后命人去京中各府传旨,也一并晓谕六宫。”
  徐妈妈躬身应是。
  “凡亲王诸侯内眷,病养逾……”
  元嘉顿了一下,“申国夫人,你这次受伤,前后休养了多久?”
  “算来、也有两个多月了。”申国夫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,“原也用不了这么久,只妾身今次伤了额头,疤痕一直不褪,是以多费了些时日……否则,至多也就月余的工夫。”
  元嘉颔首,又继续未尽的话:“凡亲王诸侯内眷,病养逾六十日者,俱须上报内宫,奏禀详情。若存不报、瞒报或漏报者,皆严惩不贷。余下外命妇,逾百日者,同须上报,罚亦同论。”
  说着,又有些歉疚地看向申国夫人与赵妍和,“并非是予想区别对待,只是若不在这上头分的明白些,这道令便是颁了下去,怕也有诸多难事……如今便算是权宜之计,只要受了旨,过后再定严法,总是比如今容易些的。”
  申国夫人只要想到再不会有旁人受她这种求告无门的遭遇,心中只有高兴的份,更别提什么不满了,当即道:“殿下思虑远甚于妾,如此自是更为妥当。”
  “至于宁国公么……宁国公殴击发妻,其行恶劣,其性无端,着鞭二十,罚俸半年,禁于国公府聆训思过,无诏不得出。”元嘉指尖敲击着桌面,“不知疼便不知悔改,徐妈妈,去掖庭挑几个好手,让宁国公务必袒衣领罚。再让他们每日近身守着,既要听训反省,也要习读先人典籍……这样差的脾气,还是好生磨磨吧。”
  徐妈妈又道了声是。
  “去把予放在妆台上的赤色锦盒拿过来。”元嘉说完一事又起一事,“申国夫人今次遭了罪,予亦有不察之过。”又指挥着人将锦盒奉到申国夫人面前,“这里头装的,是予当年成婚时太后赐的一对花钗,你带回去,便当是予的赔礼……红珠,再去库房取各色锦缎二十匹,一并送去宁国公府。”
  红珠旋即应下,后退两步离开。
  “殿下替妾身惩治了恶人,妾身已是感激,这花钗如此贵重,妾身万不敢再领受!”
  申国夫人连声推辞。
  “予送出去的东西,可没有收回的道理,申国夫人接下便是。”
  元嘉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道。
  申国夫人又是谢过,这才从宫人手里接过。
  赵妍和方才一直看着,此刻蓦地开口:“皇后殿下,妾身还有一事不明,想请殿下解惑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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