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7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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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结果倒是不令人意外,但这也不能排除这个转变过程中没有他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毕竟关云铮还是倾向于认为,如果是灾民自发动乱,不该只有这么一点规模。
  陆识微闻言忽然想起什么:“你们见过那假灾民中为首之人,可还记得他的相貌?”
  记得是记得……但是关云铮自打小学开始学作文起,就没点亮过外貌描写这个技能,顿时十分头疼地坦言道:“记得,但是形容不出来。”
  谭一筠从腰后把收起的子不语抽出:“它能描绘。”
  虽说子不语一直有这样的效用,但身居此处,记忆总是需要一些“叩门砖”才能将虚掩的门扉打开,他直到此时才想起还能这样用这个法器,真是耽误了好些时间。
  只见子不语被抽出后便自动打开了,随即扇面上流光一闪,不甚清晰的墨迹浮现出来。
  纵然扇子的构造使得它呈现信息的这一面有许多褶皱,影响观瞻,但在座几人还是清楚地从中辨认出了那人的模样。
  只见那扇面上的墨迹,正是在灾民所遇见的那位“假灾民”。
  ****
  暮色四合,陆识微将四人安置在一处空院落里,约定了明早再聚。
  关云铮吃多了,短时间内睡不着,从屋子里出来才发现另外三人也都在院中坐着,叶泯见她来还同她煞有介事地招了招手。
  “先前这样类似的问题分明还无法卜算,方才怎么又算出来了?”谭一筠正困惑着向楚悯发问。
  关云铮也是为了此事而来,干脆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楚悯身边:“之前我们的推测是,问不出的问题都与此处的准则有关,触及了准则,才问不出答案。”她顿了顿,难以置信地接着说,“难道此处准则发生了变化?这些问题又算得出了?”
  楚悯心里不大有底,因此摇了摇头:“我依旧觉得我们之前的推测是对的,此处有自己的运行准则,涉及准则的内容不可被直接问出。只是……如今这个问题已经不再涉及准则了。”
  “如果不是准则变化,那就是局势变化了?”叶泯问道。
  这比准则变化了还可怕。
  准则看上去高大上,实际也很假大空,看似扑朔迷离,但对他们目前产生的影响不过是卜算受挫,实际利益并未受到损害;江县的局势却如同三方角力,一方的力量变大或是变小,都会影响另外两方的使力,万一力气使得不当,那股艰难维系的绳索便会被崩断,到头来影响的还是县民。
  说一千道一万,具体人的利益永远比悬浮的观念制度更为重要。
  更何况,一直以来准则似乎只针对他们四人,与别人大概毫不相干,更不更改的无非是心头困惑被解开的时间,有或早或晚的区别,这哪里比得上江县灾民的安危?
  “县令的财力、与客栈的勾连被排除在准则之外,先前卜算的灾民所中灾民状况如何却在准则之内,何解?”谭一筠自言自语似的说道。
  关云铮隐约觉得自己被“准则”这个词框住了思路,思索片刻后换了个词语形容:“有没有可能,其实这不是此处的准则,而是一道题呢?”
  楚悯心念微动,看向她:“一道题?解决江县目前的危机是最终的谜题,而先前这些无法卜算清楚的,就是这个谜题的分支?”
  关云铮原本还打算对自己提出的猜测解释一番,闻言话也顾不上说了,先拉着楚悯的手和自己击了个掌:“对,我就是这样想的。”
  “那究竟是谁在出题?”叶泯疑惑,“竟有人能设计出天问无法卜算的难题吗?”
  楚悯被叶泯一句话说得几乎有些汗颜,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说道:“我虽是个天问,但我也才筑基。”
  叶泯像是才想起此事似的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般叹道:“对啊!”
  余下三人顿时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。
  叶泯自知理亏,起先还辩解:“楚姑娘是我见过最有天分的天问!”
  关云铮无情揭穿:“你总共才见过几个天问。”
  被揭穿的叶泯默然以对,片刻后干脆破罐子破摔,不给自己辩解了:“来到此处之后,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,有些事我分明一直记得,可偏要别人提起或是看见什么触动了,才能想起来,真邪门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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