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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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沈时安自然看清了她的神情,下意识把近日里能令陛下皱眉的朝中大事,都在脑海中翻阅了一遍:江县那边局势似乎是稳定下来了,柳相应当能平安归来;其他几个郡县的洪灾也得到了妥善处理;新的税法在平稳推进中;赈灾款的贪腐案也有了进展,只是涉案人分布之广,实在令人头痛。
  难道是贪腐案?毕竟涉事其中的,不对,应该说主谋就是恭亲王,那毕竟是陛下的亲皇叔,陛下是否在忧心该如何处置此事?
  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中不曾设置传信点,关云铮找不到自己师父,苍韫桢自然也找不到柳卿知。但洞玄毕竟同时选中了她和卿知两人,兴许是这法器的持有者之间有着某种微妙的感应,也兴许……那种心痛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卿知。
  然后站在台阶下的沈时安就看到,陛下的脸色忽然更难看了。
  这下任谁也不会仍看不出陛下的脸色了,原本正站着滔滔不绝的那位臣子倏地闭上了嘴,干巴巴地说道:“陛下,臣说完了。”
  苍韫桢回过神来,对着他摆了摆手:“不是还有话要说?继续。”
  那臣子觑着她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剩下的话精炼浓缩了一番,简洁无比地结束了今日的上奏。
  “嗯,就这样推进,有问题随时上报。”苍韫桢点评了一句,“无事便散朝罢。”
  沈时安散了朝就往偏殿赶,做了这段时间的近臣,进入时无人阻拦,她甫一进去,便看见陛下正对着一盏油灯出神。
  那是盏样式十分古朴的油灯,灯座上凹凸不平,似乎刻着什么文字,灯油还有一个浅浅的底,但火已经没了,看样子甚至灭了有一段时间了。
  沈时安本想喊人来给灯火续上,可看见陛下脸上的神情,顿时又不敢开口打扰了。
  那是一种近乎怅然若失的神情,但那点惆怅又很微弱,在陛下察觉到有人进来后,就被她一丝不苟地收起来了。
  “时安?怎么了?”苍韫桢回过头来,将那盏油灯随手放到一边。
  沈时安多看了那油灯一眼,借着殿外映进来的日光,隐约看见了灯座上刻着的文字……似乎是,符文?
  那灯难道是个法器?
  沈时安仓促之间收回目光:“陛下为何事烦忧?”
  苍韫桢对她笑了笑:“我看起来十分烦忧?”
  沈时安点了点头。
  苍韫桢却不再就此事继续与她谈论,突兀地提起了另一件事:“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恭亲王?”
  被突然的发问打得猝不及防,沈时安愣了一会儿才说:“恭亲王作为贪腐案中获益最多之人,理应,理应……”
  “计赃定罪?”苍韫桢接上她的话茬。
  沈时安无言以对,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对的,但对苍韫桢个人来说并无好处。毕竟她这皇帝的位置才坐了几年,亲皇叔贪腐,但皇室宗亲还没死光,铁腕手段处理或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,都会落人口舌。
  苍韫桢颇为疲惫地对她再度点了点头:“既如此,你就去办吧,拿我的旨。”
  沈时安还打算说些什么,却被苍韫桢不由分说地堵了回来:“朕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
  ****
  “这些天我们不在,你独自去学堂听课,那小子没再找你麻烦吧?”饭后师兄师姐们各有各的事要忙,留下四人继续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奶茶,叶泯忽而想起此事,看向关云铮问道。
  关云铮吃撑了,靠在灶台边站着:“没有,相当老实,总感觉不太符合他的人设。”
  “人设?”谭一筠困惑。
  关云铮现在处于一个偶尔说些稀奇古怪的现代话都不会心虚的状态,闻言也没打算改口,而是顺口把这个词解释了:“就是一个人对外展露出的模样,也可以引申为你对ta的固有印象。”
  谭一筠恍然:“那确实不太符合人设了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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